三十步的距离,不远不近,如果他想杀了那人,瞬间便可引弓发射,取其性命,而那人若想用连心虫阴他,他也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你叫什么名字?”张茶率先开口问道。
“小人何清。”
“何清,随飞时怎么样了?”
“随大……哦,随飞时已经死了。”
“死了?你敢骗我?”张茶提高声音质问道。
随飞时虽被大石砸断双腿,但毕竟不是致命伤,而且他是伴虫族三阶高手,随身肯定带有不少疗伤良药,要想他死哪有那么容易?
“张大爷,小的怎敢欺瞒于您。”
何清见张茶提高声音,不由得急道:“那块大石不但砸断了他的双腿,还砸碎了他的行囊。
您不知道,随……随飞时的行囊中有不少厉害的蛊物,那些蛊物见了血,便如同疯了一样,根本不受控制。
刚开始,随飞时用连心虫还能和那些蛊物相抗衡一段时间,可后来,他血流不止,气力衰微,便再也挡不住那些蛊物,最后……最后他被那些蛊物给吃了。”
这一茬儿,张茶倒是没有想到,不过,听何清所说,应该不似作伪。
没想到,随飞时终日玩弄蛊物,害人无数,最后反而死于自己配置的蛊物之下。
“其他两个人呢?”
“张大爷您问得是中了弓箭陷阱的那两个人吧?”
“嗯,不错。”
“那两个人一个中箭在胸,一个中箭在腹,都伤重不治,也已经死了。”何清声音平静地道。
“你所听命的三铁应,还有几个同伴,皆死于我手,你难道不想为他们报仇雪恨吗?”张茶盯着何清的眼睛,意味深长地问道。
“不……不敢……不……不想。”何清浑身一激灵,话到嘴边又突然改了口。
“到底是不敢还是不想?”张茶似笑非笑地道。
“小的既不敢又不想。”
“哦?这是为何?”
“张大爷,您的手段今天我算见识了,杀人于无形,我怎敢与您为敌,另外,随飞时待下极为严苛,而且重用张巨那个蠢货,处处压制我。
我心里盼他们死不知道盼了有多久了。因此,小的既不敢又不想与您为敌,还望您放我一条生路吧。”何清口齿伶俐,说得有理有据。
“呵呵,我若放了你,你回去搬了救兵,到时候我该求谁饶命呢?”
“张大爷,小的回去寨子后绝不敢吐露您半个字。”
“哦,若是有人问起,那你准备怎么说?”
“我就说,随飞时带我们来抓蜃猴,结果遇到了不可抗拒的存在,他们四人皆丢了性命,就我一个人逃了回来。”
“蜃猴?什么蜃猴?”张茶大为惊异道。
“今日袭击张大爷您的那个凶物就是蜃猴,不知您后来是怎么从它手中逃脱的啊?”
“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张茶不想过多解释,因此装作有些不悦地道。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何清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如果有人问你,遇到什么不可抗拒的存在,你该如何答复呢?”
“就说是天龙守宫,在我们寨子周围曾经有人见过天龙守宫。”
“你说我是该相信你,还是不该相信你呢?”张茶微微皱着眉头道,他的心中其实已经打定主意准备不杀何清。
不过他还有些犹疑不定的是,究竟是将何清直接放回去,还是暂时绑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以待伴虫族中的人寻来后再对他进行解救?
张茶没想到的是,他的这种犹疑却给了何清极大的压力。
“张大爷,饶命啊,张大爷,饶命啊……”何清一边涕泪横流地大声嘶喊,一边磕头如捣蒜。
张茶哪见过这种场面,心中一软,正要说“你走吧”,心头却忽然一紧,突生警兆。
他猛然回身,正看到小白从藏身之处一跃而起,手持匕首,朝正准备偷袭自己背心的一只指肚大小的飞虫用力劈去。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那只飞虫被小白一刀将其首尾劈成两段,落在地上后,那虫子分离的两截兀自挣扎不休。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是伴虫族的连心虫,张茶不敢大意,他拔出长刀,猛然一刺,将那飞虫的头部几乎竖着再次斩为两半。
“噗”地一声,连心虫被杀,何清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心中好恨,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出那蜃猴原来是姓张那个我的帮手。
刚才,若不是那蜃猴出手,他的偷袭几乎已经成功。
如今功败垂成,连心虫已死,而他估计也将命不久矣,便再也用不这跟姓张的我虚与委蛇了。
“姓张的,原来你是伴兽族的人。”何清恨声道。
“是又怎么样?”
“姓张的,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寝你的皮。”
“这么说,你刚才想要活命,说得那些话都是骗我的了?”
“哼!骗你作甚,我刚才是真得想求你放我一马,却没想到你这小子,年纪不大,恁地心狠手辣。”
张茶叹了口气,道:“哎,实话告诉你吧,我刚才是真得不想杀你,只是有些犹豫是直接放你回去,还是暂时将你绑在树上,容我远离此地。”
“真得吗?张大爷,小的不敢求您直接放我回去,您就把我绑在树上就行。”何清的脸变得还真是快,瞬间又挂上了谄媚之色。
原来这世上有人为了活命,可以不要脸皮到这种程度,张茶不禁有些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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