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万物的尺度,是存在着如何存在的尺度,也是非存在者的尺度。——普罗泰戈拉
屋檐下,淅淅沥沥的小雨低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蹲在那里,眼神呆滞。从昨晚到现在,我足足找了四十八个小时,我都没有找到她,小依在情人节那天神秘失踪,至今仍然没有被找到,莫警官知道她失踪的事情,但是不放在眼内,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备案,还不断地安慰我,她可能只是一时贪玩,去了别的地方,没有告诉我而已,让我不用太担心。
小依失踪的第二天,莫警官让我去了一趟医院。
当我到达的时候,看到有过一眼之缘的中年男人,本来我几乎喊不出他的名字,可是在他骂医院的女护士的时候,那一刻我终于记起他了,他就是模型店的老板,因为他骂护士的语气和眼神和骂永康的眼神和语气是一摸一样的,就好像复制粘贴一样。
根据他的口供,在小依失踪之前的一个小时,他准备关门,和自己老婆过一个难忘的情人节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用麻包袋套住他的头,然后用铁棍疯狂地殴打他,虐待他。
直到那个神秘人打到手软的时候,他才慢慢地从麻包袋里挣脱出来。
他……在远处看到一个慢慢离开的背影。
我肯定就是他!肯定是他打我的!他气愤地说着。
你说的是谁?我在他前面坐了下来。
就是那天企图偷我模型,然后被我抓住,最后你竟然为他脱罪的小偷!他愤怒地回忆着。
永康?不可能是他!不可能的!他那么胆小,根本不可能做这些事。
他是你朋友,你肯定这样说啊,他走的时候,我认得他的背影,我很肯定那个袭击我的人就是他!
当他再次强调的时候,我的心反而没底了。
模型老板和他无冤无仇,按道理不可能会冤枉他的。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你仔细地回忆一下,他当时袭击你的时候,有没有哪些特征?我开始引导他回忆那晚的细节。
他的额头缠了好几层纱布,包得像一只大粽子一样。
我记得他当时打我的时候……是单用一只手打我的。那只手好像是……左手!对!没错,他当时是用左手打我的!
为什么你那么肯定是左手?我问他。
因为……那天他丢弃棍子的时候,落在左边的位置,所以我很肯定,他当时用的是左手。
如果他用右手,那么扔棍子的时候,应该落在右边,就算右手扔左边,左边是墙壁,一样会被弹回来,落在右边。
所以如果是左手,一切就变得合乎合理了。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会用左手袭击你呢?我双手抱在胸前问他。
他不以为然地说:那当然是左撇子了,这还用问?
但是据我所知,我那位正直的朋友,他很少用左手,或者说几乎不用左手的。
呸!他正直?!他偷我的模型,被我当场逮捕,这也是正直的人格?他轻蔑地说着。
我摊开双手说:之前也说了,你说他是小偷,偷你的模型,可是你无凭无据吧?
他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气急败坏地扔东西,嘴里不停地骂着:滚!你立刻给我滚!
莫警官走进来,匆匆忙忙地拉着我离开病房。
我非常焦虑地站在走廊,看着窗外的世界,一方面我非常担心小依的安危,另外一方面,我想到一些事情关于周立文被谋杀的案件了。
莫警官看着我满脸哀愁的样子,拍着我的肩膀,试图安慰我:不用那么难过,被伤者骂两句而已。
不!不是!我转过身来,努力地思考着,模型店的老板被袭击,会不会与周立文的案件有关?
莫警官笑着说:不可能!两件案子就像天和地一样,根本扯不到一起。怎么会有关联?
不是。你有没有带周立文遇害的时候,案发现场所拍下来的照片,给我看看。
他摸着下巴说:那些照片是证物,不可能随身携带的,不过我当时倒是用手机拍了几组照片,给你看看!
我看了一会之后,兴奋地指着屏幕里的照片说:没错了!就是这样!
哦?你又发现什么了?他问我。
你看,周立文被人从楼梯推下去,但是尸体躺在地上的位置,是偏向左手边的,而不是右手呢?
明明用右手推一个人落楼梯是最为方便,而且力气又足够,但是凶手偏偏用的是左手,这说明凶手是一个左撇子。
他猛然醒悟:我想起来了!那天法医对我说过,他在死者的衣服上采取了一个掌纹出来,那个掌纹的方向和位置,的确是左手。
所以凶手当时是单手推死者下楼梯,那只手是单手,而且是左手。
法医还说,那只掌纹的确是成人拥有的,而不是小孩,不过落下来的位置确实有点像小孩子的。
不!我坚定地说:我的立场从来没有改变过,凶手一定是一个小孩子,而且是一个很残忍的小孩子。
由第一宗小孩谋杀案,到现在的模型盗窃案,都是与小孩子有关的。
而我在后楼梯的确听到小孩子的声音,这是毋容置疑的。
冥冥之中,有些疑点肯定是不对的,可是确实不知道在哪里。
还有于正的谋杀案,两件案子都有一个共同点,我同样是先听到凶手和受害者在吵架,接着我被其他的事情吸引了过去,然后案件就这样发生了,凶手也逃去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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