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恋男友都被我忙掉线了。”
最终，方悦幽幽地说。
赵子明看他还没释怀，就安慰了几句。
方悦的初恋是大学同学，男友在上海等到她从香港回来，入职后变得忙碌。十一假期，她抽出两天陪他去自驾游，车子行驶时她晕车，让男友在服务区停车半小时，拿电脑修改紧急方案。
后来事业稍有起色，成了一个月报销二十多张机票的空中飞人，忙起来，几乎没什么交流，感情也不了了之。
不久后，他们分手了。
男友说：早知你会这么忙，我当年就不等你了。
赵子明拍了拍她的玉背，算是安慰。
“准备一只单着？”
“上周老妈硬塞给我一个相亲对象，男人资质平平，是个拆迁户，在一家国企混日子。”
赵子明把玩着女人的骄傲，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不是挺好的？”
方悦：“好什么好，两人的频率永远不在同一波段，我每天的生活犹如战斗，他有大把时间撸猫种草，我喜欢看中国通史和科技类资讯，他的闲暇时间大都用在游戏、网文和连续剧上。”
赵子明笑了，看来性格互补也不一定能行。
“我爸妈很希望我们能走到一块，但是我不接受孩子的基因来自于一个平庸的男人，哪怕他家里很有钱。”
方悦扬了扬眉毛，赵子明这才留意到她的眉型不是大多数亚洲女性跟风的一字眉，而是细长的挑眉，高挑的眉峰透着自信和张扬。
忍不住问她：“为啥你要这么拼呢？”
方悦一怔，似乎没有为这个问题准备好标准答案，漂亮的杏仁眼左右游移，沉默了一会，说：“我从小是在期待和夸奖声中长大的，小学的时候出众，中学时优秀，之后考上名校，毕业后，很顺利的找到好工作，就这样一步步走来的。”
赵子明沉默。
方悦继续说道，“成就斐然被视为理所应当，如果松懈下来，我害怕被人指责不长进。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只能继续向前。”
赵子明摸了摸她的头发，“辛苦了。”
方悦笑道，“没有你们辛苦，我采访过的企业家里，哪个人不是累的五劳七伤，有人心脏上了三个支架，一天工作超过二十个小时，比起他们来，我这点算什么。”
赵子明无言以对。
“说起来，也只有你到处沾花惹草，一点都不像个企业家。”
“有吗？”
“怎么没有，人家第一次见你，就被你弄上床了”，方悦娇嗔。
“那说明我们一见钟情。”
“臭不要脸。”
……
赵子明问起她的收入，牺牲了爱情和青春，如果没有配的上的薪资，那就得不偿失了。
方悦云淡风轻地说了一个七位数字。
虽然对首富来说不足一提，但是已经在工薪阶层的顶端，再往上，除非自己做。
赵子明：“哪条想跳出来单干，我来做风投。”
他倒不是因为和对方睡过就这么说，纯粹是被方悦的努力所打动，有天赋、不怕吃苦，这种人很容易做出一番成就的。
哪知道对方丝毫不领情，“少来，我自己单干也不会找你要投资。”
“为什么？”
“不为什么”，方悦有点扭捏。
赵子明却懂了，对方很可能不想让两人关系掺杂太多的利益。
说起来他应该感到欣喜，这段关系靠自己魅力而得。
只是，独立的方悦几乎不可能跟在他身边，做一只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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