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替爷爷打打你？我打过弟弟，有经验，知道怎样打起来才不会让你太舒服哦。”
佟言此刻就像魔鬼一样。
霍眠恶狠狠地瞪着佟言：“你自己才考了几十分而已，你有什么脸说我。”
就她的这个成绩都足够碾压好几十个佟言了。
佟言用叉子叉了一块西瓜，咬在嘴里，甜甜的西瓜汁在嘴里弥漫开来，她的燥意少了几分。
刚吃饱饭，也不想打人，懒洋洋地“哦”了一声。
霍眠觉得她就是被怼得没话说了，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霍夫人还想在霍老爷子面前树立个好的印象，毕竟霍家老爷子还是掌握了大部分财产的。
挺像那么一回事地跟佟言说道：“言言，妈知道你可能还想留在学校里再努力一下，既然这样你就留下来吧。
以后学习上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就问眠眠。“
霍夫人喊了霍眠过去，拍着她的手背。
”言言怎么说也是你的四嫂，以后多帮帮她。“
霍眠得意地应了一声”好。“
佟言打了个哈欠，就跟没听到他们说话一样。
霍庭礼站起来：“回去睡觉吧。”
霍夫人，霍眠：“……”
有一种被无视的感觉。
……
回去的路上，霍庭礼接了个电话，半路下了车。
嗯，在佟言的意料之中。
”你家爷在故意避开我。“
佟言跟霍森说的是陈述句。
霍庭礼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在怪她。
该配合她撒狗粮的时候，他都没有视而不见。
该宠她的时候，也不含糊，就是在逃避他。
难道她一直以来的思考方向错了？
“你家爷该不会是真的不行吧？”
佟言一直以为这只是他用来守身如玉的借口。
霍森“咳咳“了两声，被佟言的话吓到。
忙为自家爷澄清：“不……不是，夫人您不要乱想。”
佟言在回忆自己医治过的那方面不行的病患的症状，很无情地开口：”你说的话不可信。“
霍森是霍庭礼的人，肯定是帮着他隐瞒的。
霍森：”……“
算了，反正不是他没解释，是夫人不听，不关他事。
次日一早，佟言在院子里割凝神草，准备动手做凝神丸了。
看着就挺像个不务正业的学生。
另一个很务正业的老师，在家里焦急地等进入英语演讲比赛半决赛的名单。
等到中午还没有消息，最后打了电话去问，才知道主办方那边周末不上班，结果要等周一才能出了。
佟言做好了凝神丸，像之前做福康丸那样将丸子放到盘子里发汗。
随手将盘子丢在厨房的一角，叮嘱家里的佣人等到药丸外表变硬就用蜡纸帮她包好收起来。
佣人看着厨房里跟巧克力一样的丸子，咬着手指问管家：
“这巧克力看着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我能吃一颗吗？”
管家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呢？“
想起佟言的暴力，佣人摇了摇头。
”不过夫人怎么老喜欢做这些巧克力，还要用蜡纸包起来这么麻烦，直接用个罐子包起来不就好了。“
“你想让夫人捏碎你吗？话这么多。”
……
又到了周一。
关于那天佟言临阵退缩没有去参加比赛的事情在校园里传开来。
与此传开来的还有高一1班英语老师跟丁香的打赌。
“言姐，我现在就过去将1班的人打一顿吧？你弃权参加比赛关他们什么事，凭什么要求你去给他们道歉。”
沈跃站起来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将短袖校服的袖子撸到肩膀上，又痞又流氓。
“我最近沉迷学习，没在江湖行走，他们都忘了我是校霸了，连我罩着的人都敢欺负。”
沈跃觉得他最近真是打人打少了。
佟宇看了一眼沈跃，默默地将椅子移走了一点。
还真的忘记他是校霸的事了。
佟言趴在桌子上，没有玩手机，也没在睡觉，竟然在看起小说来。
略微抬起眼眸扫一眼沈跃：“你身手太差，不配罩我。
他们，远欺负不了我。“
低头，继续看小说。
沈跃：“……”
我只不过想帮你出气，为啥要让我感受到扎心的痛。
“有空去惹是生非，不如把这份快递拆开，跟他们分了，这周五之前做完给我检查。”
佟言从抽屉里拿了一份还没拆开的快递丢过去给沈跃，。
分了，做完，检查。
沈跃有极其不详的预感。
这熟悉的词语，似乎每节课都会听到。
他有些想转手将手中的快递扔出去。
看一眼佟言，还是委屈地拆开。
果然，是一叠子卷子。
不是五三，跟寻常的考试卷子提醒不一样，上面的每套卷子提醒都比较单一。
有全部是计算题的，有全部是填空题的，有全部是选择题的，还有全部是作文的。
“不会做的，可以翻书，可以问老师。”
佟言继续专心看书了。
看一本十二年前开始连载的小说，后来还出版了，只不过小说只写了一半就没了。
沈跃拆快递的功夫，徐婷边做题边偷看佟言看的书。
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震惊地问道：“言姐，你在看忍冬的小说吗？你也是忍冬的粉丝？”
“嗯？”
佟言挑眉，示意徐婷继续说下去。
徐婷放下笔，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卷子，兴奋极了：“忍冬啊，就是那个只写了一本小说，还没有写完，就特别特别火的网络作家。
十二年前她的小说刚开始连载的时候，就轰动了整个网文届。
当时还有人说她是网络小说之父。
大家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言情小说除了霸道总裁小白花以外，还可以是那样男强女强。
主角都是势均力敌的存在，还有小说中哪怕没有反派，也能这么引人入胜。
大家都没想到原来网络小说也能这么励志，教大家如何树立正确的三观。
这在当时还被人民日报表扬过，那年的高考作文题据说也跟忍冬的小说有关。
就是比较可惜，这小说连载到一半，忍冬就跟消失了一样，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完结……”
徐婷这解说一看就显示出她学渣的身份。
她用上了她能记得的词汇，说起来似乎并没有显示出忍冬有多厉害一样。
但她说话那个情绪，又让人真的觉得真的是很厉害。
尤其是话中提到了人民日报跟高考作文题。
佟言暗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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