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川迎合着姜惗的话题，死命让姜惗喝酒。
实在是躲不过去了。不管姜惗找了多少个话题，路明川都有理由让她把这杯酒喝下去。
另一边，段延森今天也在温千澄家门口等着姜惗。他感觉得到姜惗对他的态度好多了，今天刚想再接再厉。却发现姜惗好像不在家。
“都这个点了，能去哪里？”段延森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打开了定位器，发现姜惗居然在酒吧。
段延森二话不说从温千澄家离开，开着车朝着酒吧飞奔而去。
“姜惗，你不喝就是不给师兄面子了。”路明川假意喝醉，摁着姜惗就往她的嘴里灌。
姜惗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杯满满的酒就这样塞进了她的嘴里。姜惗打着路明川却没有任何用。
她喝下去了。路明川的眼里展露出了兴奋。
“路明川你个混蛋！”段延森一来到酒吧就看见路明川拿着酒灌姜惗。
不用多说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段延森护妻心切，直接举起了拳头就往路明川的脸上锤。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段延森眯起了眼睛对着路明川说出了这一句话，然后把姜惗公主抱了起来，往酒吧门口走。
留下了被吓到的酒吧顾客、愤怒的路明川和想要看戏却被打脸了的黎若晨。
第二天，几乎是在警察取完证的同一时间，路明川接到了法院传票，让他立刻去法庭接受公审。
路明川不得不去。
法庭门外。
姜惗看着寒酸的路明川，心里没有了以往的同情。
“学长。这应该也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学长了。”姜惗走到路明川面前，眼里彻底没了以往的敬佩，只剩下冷漠，“不管是学术剽窃，还是这一次的蓄谋为轨。我都上报法院了。”
路明川看了一眼姜惗身边的段延森没有说话，低着头。让姜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了悔改之心。
对于路明川，姜惗还是纠结的。这可是对她最好的学长。从大学开始就带着她进修医学这条路。
“你跟他还废话那么多作什么？”段延森将姜惗拉开，自己靠近了路明川，“我们法院见就好了。”
“都是你。”路明川低声怒吼，随着看向了段延森，咬牙切除的吼着，“都是你害的！你给我去死！”
路明川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小刀朝着段延森刺了过去，好在段延森常年锻炼，一个侧身带着姜惗躲了开来。
在法庭外公然行凶，警察几乎不用上报直接拿枪对准了路明川。
击中了心脏。路明川倒下了。
段延森下意识的伸出手挡住了姜惗和今天来陪审的姜沉沉的眼睛。他不想他最爱的家人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
看不见但还是闻得见。
空气里血的味道争先恐后的往姜惗的鼻子里钻。
血腥味让姜惗明白了刚刚的那一声巨响是怎么一回事。
我让学长被杀了？一想到现在地上可能有的场面，姜惗忍不住反胃的干呕了起来。
段延森连忙带着姜惗回到了家里。
“来，安神茶。一人一杯。”段延森将保姆做好的安神茶放到了姜沉沉和姜惗的面前。
姜沉沉还好，但姜惗整个人都是傻傻的。让段延森十分的担心。
“乖。喝了之后好好的睡一觉就好了。”段延森安抚着姜惗，让她把这一杯安神茶喝了下去，扶着姜惗回到了卧室。
只是安神茶也不能让姜惗安神。
段延森守在姜惗的身边，就怕她醒来的时候周围看不见人，着急害怕了。
“不要！不要！”姜惗突然尖叫了起来，浑身颤抖着，眼角还有泪水。段延森赶紧抱住了姜惗，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
“姜惗？姜惗？醒醒。你做噩梦了。”姜惗听见了段延森的声音，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段延森以为这件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只是过后的好几天，姜惗还是做着同样的噩梦。
梦里有血淋淋的路明川。
这已经不知道是今晚多少次了。姜惗被噩梦惊醒。
“没事的。我在呢。”段延森在姜惗被吓醒的那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抵抗着睡意，安抚着姜惗。
“如果我当初不这么逼迫路明川。他会不会就不用走到这一个地步？”姜惗看似在问着段延森，但又像是在自问自答。
姜惗看着自己的手，她总感觉手上有鲜血在流，还是路明川的血。
“这不怪你。”段延森从床上下来，走到姜惗的床边，将坐起来的姜惗轻轻的抱在怀里。
段延森的温度，让姜惗安定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样胡思乱想了。
“真的不怪我吗？”
“真的。”段延森的轻言细语稳定住了姜惗的情绪。
“段延森。”就在段延森以为姜惗睡着了的时候，姜惗突然开口。
“我在呢，怎么了？”
姜惗犹豫了一会，开口，“我想去外省。”
段延森愣了一下，“好好的，怎么突然想去外省了？”
“要去也不是不可以，我把工作都赶紧做完。然后陪你去好吗？”段延森说完又害怕拒绝让姜惗的情绪不稳定，赶紧补充了一句。
姜惗将段延森抱着他的手拿开，抬起头看着段延森。
眼里没有一丝的感情。好像这个人死在了哪里一样。这样的眼神让段延森的心很痛。
“我想去散散心。把鼻子里的血腥味去掉。”
这里哪有什么血腥味？不过是法庭的场景一直环绕在姜惗的脑子里，让她的脑子产生了幻觉。
段延森看着姜惗。心里很不舍。
我才刚把你接回家里，你又要离开了吗？段延森是不想让姜惗独自一人去外省的。
但是看着姜惗的眼神，段延森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你去吧。但是要记得回家，看看孩子也好。好吗？”段延森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问着姜惗。
姜惗沉默的点了点头。
隔日的一大早，姜惗将行李收拾好之后，定了最早的一个航班。在段延森送孩子去上学的时候字一个人上了飞机。
她想去的是一个慢节奏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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