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那双疯狂的眼睛
这是一个……这是一个可以靠力量获取一切的时代，也是一个败者失去一切的时代。
在那喧嚣的战场上，急促的马蹄声吸引了几名内府武士的注意，当他们看清来人之后，惊恐的表情跃然脸上。
“是……是枪之高峰！！！”
他们仓促地摆好了架势，只是那副颤抖的身躯，真的说不好他们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我等不会放行于你，去干扰主膳大人的战斗！”
来者骑乘着战马，气势汹汹地袭来，嘴里大喝道:
“高峰比良近前来讨教！！！”
瞬息之间，数名内府武士就死在了那枪锋下，高峰比良近没有丝毫停留，催动着胯下战马继续冲锋疾驰。
“我没空理会草芥之辈！”
他的目光落在了前方扬起的烟尘上，准确来说，是烟尘中那个持刀的身影，两人都用面甲隐藏了自己肃穆的表情，只有眼神在空气中激烈碰撞。
“自称不死的年轻人啊！久仰大名！就让我来试试你究竟会不会死！”
高峰比良近催马上前，大枪猛然下扎，正中了侧身闪避不及的敌手其肩膀。
没有惨叫，没有痛呼，对方冷漠的眼神如同负伤的不是他一般，恍若无事地抬手抓住了枪杆，举刀，劈砍！
肩甲被破开，敌人选择了同样的攻击位置。
若不是这一伤势，苇名七本枪将会变成“八本”！
思绪至此，本就在失控边缘的理智被浓郁的怨毒所吞噬，明明立下了汗马功劳，就连那个苇名众都不是的贼人鬼庭雅次，都得了“主马”的官名。
可他呢，他们呢?他们高峰家得到了什么？没有得到什么实际的回报不说，说不定他们高峰家自古以来积攒的家业已经姓苇名了吧！
就是这样一份对苇名深入骨髓的怨毒，推动了现在的这份疯狂。
这便是追求不死的研究结果之一——变若水的功效，在为服用者带来了超凡的蛮力和生命力的同时。
变若水的副作用会使服用者不是丧失本我，成为一具行尸走肉;就是被某种心绪所支配，堕入异样的疯狂中。
并且，无论服用之后是前者还是后者，任意一种情况，服用者的双目都会变得一片赤红，同时，在生理与心理上极度畏惧火焰。
这样的异化怪物，被称呼为“红眼”！
“……不死的混蛋……杀……杀死……杀死你！！！”
“就把……苇名一心……还有……还有苇名弦一郎……的……的首级……当做送给内府的……礼物吧！”
“我……我……我必将……复兴……复兴高峰家！”
一双手猛地扼住了高峰比良近的咽喉，那是一个浑身散发出恶臭的男人，偶尔动作幅度比较大，能窥见披散的头发下，那双亮起血红凶光的眼睛。
“虽说都是服用下了变若水，但经过不同的炮制手法，在他们的身上呈现了不同的效果！足下也能看出来吧，相比较高峰大人，高峰虎道正嗣大人已经彻底陷入了癫狂。”
全身笼罩在白色衣物下，只展露一双眼睛的药师道顺缓缓走到赵子衿身旁，目视着坑洞下方已经厮打在一起的两人。
“不同的炮制手法?”
赵子衿提出了疑惑，他有些好奇，在游戏剧情中，只有只言片语变若水的描写，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更了解这一不死之力。
“啊，其实在下也还处于研究阶段，不知道足下游历四方有没有听说过……超级士兵血清?”
超级士兵血清（Super-Soldier Serum），是漫威世界里面为大众所熟知的一种人体强化药剂，其使用者中的代表人物便是鼎鼎大名的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Steve Rogers）。
在全方位激发一个人潜力，全面提升其身体素质的同时，会放大使用者心灵本质，简单来说，注射之后“好的越好，坏的越坏”。
无论是超级士兵血清还是变若水，使用之后都能让一个人的心灵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两者结合，也无怪乎坑洞下面这两个家伙有这么异常的精神状态了。
八成是哪个缺了大德的契约者，打着利益交换的目的，把这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交到了道顺手上。
“所以，高峰虎道……是失败了吗？”
“严格来说，高峰大人和高峰虎道正嗣大人都是失败品！”
虽然话语中还保留着对两个人的尊称，但从他漠然的表情和语气不难看出来，他们，已经属于待处理的废品了。
“还请足下早早动手，给予两位大人安息！他们已经毁坏了我好几个试验品了！”
赵子衿沉吟片刻，说道:
“毕竟是曾经为了苇名抛头颅，洒热血的武士将领，他们值得一个体面的死法！请归还他们的甲胄和武器，让他们能够在战斗中迎来自己的死亡！”
对于一个科研人员来说，道顺是有些无法理解赵子衿这多此一举的想法的，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照做了。
影子士兵的实力或多或少会受到技能发动前尸体的一个状态影响，为了预防提取到的影子士兵之后得赤手空拳去战斗，赵子衿不得不扯了这样一套说辞去应付道顺。
高峰父子很显然是无法自主穿戴甲胄了，控制住他们花了赵子衿他们不少时间，终于是在黄昏时分，连同其他七名红眼武士一起被带到了地牢之外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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