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已到了执法局，曹云迅速给他说起了这个杨博的情况。
卓虎用药筛查。
只要身体机能，能够达到他供体标准的，多多少少都有症状。
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是症状越严重，越符合他的供体标准。
真正体质超强的学生，必定在某一项运动天赋上特别出众。
既然出众，必然苦练。
还是那句话竞技体育，没有调理身体一说，多多少少都会对身体有所损害。
所以真正的体质超强者，反而在某一项参数上，或者内脏机能上有过度透支可能。
反而是杨博这种，各方面不出众的学生，最后的身体指标超过其他人。
换而言之，真正天赋出众的人，当天的药物反应会更强。
而杨博虽然有反应的话，他却不是反应最大的。
“杨博同学，在学校里面有一个女朋友，学艺术体操的，这个女孩最近得了血癌，一直在化疗，据局里的情报来看，卓虎从这个入手，已经让杨博同学对他完全卸下了防备。”
曹云最后总结道。
秦枫微微有点皱眉。
“长官，这个事情稍稍有点棘手，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想让杨博对卓虎起防备，其实很难。”
曹云再度道。
“这个倒也还好，血癌并非不治之症。”秦枫表情平淡。
“确实如此，不过卓虎肯定会吹牛上天，如果我们提供一般的化疗方法，杨博也未必会接受。”曹云再度道。
“这事情交给我就行。”秦枫再度淡淡的道。
曹云点了点头，眼中变得轻松起来。
秦枫有超级医术，他当然清楚。
只是血癌在所谓的超级医术面前，是什么难度他也不清楚。
现在秦枫既然都开口了，自然一切不成问题。
随后，在局里，秦枫跟曹云再度商议了一下，卓家最近的动向。
他离开了执法局，往体育学院去了。
体育学院，篮球场边，秦枫已约到了杨博。
一个牛高马大的年青人，现在看起来精神一点憔悴。
这学生其实是篮球专业出身的。
只是在学校篮球队，替补都打不上。
主要还是身高问题，他身高一米九零，这在临海体育学院篮球专业中，并不算很有竞争力。
其他技术细节，估计也是普普通通。
“秦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坐到台阶之上后，杨博已经开口询问。
“听说卓虎在给你女朋友治病？”秦枫淡淡询问。
杨博神色微变。
卓虎刚刚做的事情，实在有点烂，名声毁誉参半，而秦枫可是救了几个学生的。
“有这回事，卓先生的药物虽然有应激反应，不过私底下同学们的评价还是很高的，我也很相信他的医术。”杨博淡淡的道。
这番说辞，秦枫倒是完全不意外。
杨博有求于卓虎，自然可以理解。
不过，别看魏文广把卓家骂了一通，就差告上法院。
实际上这事情，并没有真正得到多少同学支持。
原因简单，百分之三的学生过敏应激反应大。
百分之九十七的学生，多多少少都有体育数据提高。
别说支持，背地里骂魏文广的都有，因为现在卓家已不可能把药拿出来了。
“这个人其实不是好人。”秦枫淡淡提醒杨博道。
杨博眉头微皱，“秦先生，我听卓先生说了，你跟他一向有仇，就是因为医术见解之争，药的事情卓先生又给学生捐了一千万表示歉意，你能够保证自己从来没有医坏过人？”
秦枫眉头深锁，“我还真没有治坏过人。”
“你吹什么牛逼？”杨博眼中露出恼怒。
这学生虽然有点冲动，其实也有事实根据。
治病这种东西，诊断错误是人都会有。
真正的大医，那经历病人无数，最多说出现错漏的概率低一点。
但基数够大的话，概率再低，绝对数量也不少了。
“行了，我们不讨论这个，你不要找卓虎，血癌很难治，不过若有兴趣的话，我可以试试。”秦枫摇了摇头道。
杨博早就站了起来，看向秦枫眼中明显只剩下恼怒，“你觉得我还敢把女朋友交给你试吗？你说的话很难让人相信。”
那学生完全不给秦枫的面子，瞬间扭头而去，最后只留下一个背影。
秦枫极度无语之中。
篮球场上。
不管是打球的学生，或者是看球的女生。
偶尔扫视过来，却只有指指点点。
这些人多多少少都认识秦枫。
却并不会有一个人过来道谢。
被秦枫救了命的学生，必定是少之又少。
而剩下的人，都是升米恩斗米仇，只会因为秦枫搞得他们没有药用，而更加恼怒。
没过来骂人都不错。
秦枫没有办法，他只能暂时离开这学校。
……
临海某私人医院中。
杨博带着忧色。
床上躺着一个女孩，被剃了个大光头，穿着病号服，嘴唇青紫。
现在其人紧闭双眼，似乎正在睡觉。
旁边又是卓虎。
“卓老，你的药方出来了没有？”杨博紧张询问。
他女朋友已经到了大晚期。
身边家长都没有一个，只是因为实在没得救了。
如果不是卓虎估计只能回家等死。
还好卓虎伸出援手，把女孩接到了他指定的医院。
不过，因为地方确实消费太高，都是有钱人在里面，卓虎也提了个条件，让家人不要陪同，免得影响别人病人。
所以现在这女孩，只有医护人员侍候。
“恰好有了。”卓虎表情淡淡的道。
他随手拿出一张药方。
杨博看向药方，他表情微变。
这不是什么医生自己的代号药方，药名他还是看得懂的，砒霜，后面还写着三氧化二砷的化学式。
“卓老，这个……”杨博吓了一跳。
“你是大学生，砒霜可以治疗血癌应该是知道的。”卓虎淡淡的道。
杨博神色还是很难看。
砒霜可以杀死癌细胞，他当然知道。
其原理跟化疗没有差别。
不过它在杀死癌细胞的同时，也会杀死正常细胞。
他女朋友之所以医生已经放弃治疗，是因为癌细胞实在太多。
癌细胞杀之不尽，只能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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