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声音恹恹:“好看吗?”
天!楼锦瑞,你……你居然在勾引我。
脸又烧得厉害,闭上眼装睡,想了想,咬牙,道:“你还不起,都几时了,不用上朝吗?”
“牵儿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大年三十,难道他们也作兴放假?
“那你也得起了,要不然春桑就得来喊我起床了。”
他点头:“我知道,那又怎么了?”
怎么了?“她还不知道你在我屋呢,要是被她看到了……”
“被她看见又如何?”
“你……”拧他胳膊,气结。
当真是越发会恼人了。
去前厅的路上偏巧碰到春桑端了药碗从柳素梅的房里出来,便拉了楼锦瑞打算一同去看看。
春桑道:“小姐,二夫人是把药都服下了,可是春桑总觉得这药对二夫人不起效。”
春桑说得也不是不在理,这药也按时服了许久了,若说真是药性慢了些,那也近一年了,总归该有些起色了。却总也不见她有什么好转的迹象,本也不是对症下的药,那即便不见效,也是情有可原,可真对症下药的话,这遥隐之毒得解药又该如何解。她这天天吃药的苦也是白白受了。
突然腰上一紧:“去看看吧。”
我轻叹气,跟着楼锦瑞往柳素梅的屋走。
“张太医的药这般不起效,我看还是别让她再服了,倘若反了这遥隐之毒,也不好。”
楼锦瑞不表示反对,侧头向我道:“遥隐岂有那么容易解,张太医的药本也是给她调息顺气的,服了这么久,的确是不用再服了。”
“那还要张太医过来瞧瞧吗?”
“不用了,牵儿,遥隐不是正道上的毒,张太医解不了。”
“可是……”
“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瞧了楼锦瑞这般神色淡然,又问道:“可是有什么法子了?”
他摇摇头,然后推门,与我进屋。
对着楼锦瑞的话,柳素梅打从我带她进府道现在,的确是气色一日比一日好。虽说人是天生丽质的,可生生在暗牢之中被关了这么久,即便有再好的基础,再美的容颜,也是要让她显得憔悴不少的。
看着她白里透红的玲珑脸蛋,心里是说不出的愉悦。
“几日不见,你是越发漂亮了。”和楼锦瑞在她身旁坐下,笑着道。
她一见我进屋便微微向我笑,扑闪了细长的睫毛,发髻也已挽起,清新脱俗。
我捏了她手,还算暖,外头多套了件云锦带绒长衫,着得也算多。
楼锦瑞不说话,越过我给她把脉,与第一次不同的是,柳素梅很是顺从,毫无反抗之意,大抵也是在府上相处时间长了,人前人后总归是见面的机会多了,自然也是防备少了许多。
“怎么样?”
“牵儿真把我当神了,我只不过是给他探探脉象罢了。”
我挽他手,急道:“那她脉象如何?”
楼锦瑞不回答,却从怀里取出了快玉佩。
这玉佩通体碧绿,如杯盏那般大小,清晰地刻着两朵玉梅,四周被江牙纹所围,精致秀丽。
“你拿这个做什么?”
楼锦瑞把玉佩递给我,道:“牵儿问问她可还记得这玉佩。”
“对她的病有益处?”我拿在手里细细瞧了一会儿,将信将疑地在柳素梅跟前晃了晃,“素梅,你可认识这块玉佩?”
柳素梅突然面色开始泛白,欲想伸手却又不敢,伸至半空的手颤抖的厉害,嘴唇不住颤栗。
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隐约间含糊一个字:清?情?
皱着眉收起手中的玉佩,握住柳素梅的手:“素梅,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他不说话,却用力反握住我的手,抖得越发厉害。
我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不是,凑近她轻轻抚她的背,又向楼锦瑞问道:“她为什么见这玉佩这么激动,你从哪儿弄来的这玉佩?”
楼锦瑞也看着柳素梅微微蹙眉,至我手中取回那玉佩,在手里细瞧了一番后,突然伸手点了柳素梅的穴。
柳素梅倏地往我怀里倒,昏睡了过去。
我轻理她碎发,向楼锦瑞问道:“这样就没事了?”
“我点她穴让她镇静下来,两个时辰后她自会醒。”楼锦瑞起身,帮我把素梅扶上床。
“你现在该跟我说这玉佩是怎么回事了吧?”
他看着床上的柳素梅,向我道:“玉佩是她的。”
她的?她的怎么会在你这儿?
“你早认识素梅是不是?”
他点头:“两年前,在出使千鲁国的路上,她出手帮过我。”
去千鲁国的路上?怎么说他认识她是比杨老将军还要早?
“两年前你在路上遇到危险了?”
他走近,搂住我:“牵儿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跟紧张是不是一回事儿?楼锦瑞,我猜事情该是没那么简单的。
踌躇间,低声问:“跟我有关吗?”
他摇头:“牵儿,你忘了吃早饭了。”
早饭,天,你还真有心思扯。
我上前抱住他,道:“是饿了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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