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关系。你别忘了我姐现在是什么身份，她和冯明彰什么关系。”
“她和冯明彰有再大的关系，和我们都没关系。”
宁夏深吸一口气：“萧瑟你别冲动，听我好好说。有些事情不是你否认它就不存在。事实是，我姐姐破坏了你妈妈的第二段婚姻。对第一段和她没关系，但现在这一段，你妈妈还是冯太太，我姐姐却成了她先生的情妇。我很不想用这个词形容自己的姐姐，可是没办法，事实摆在眼前，我只能承认。我姐她就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所以呢？你就要和我分手？”
“我们本来也没怎么开始，现在不过是回归到从前的同学关系。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我已经决定了。”
“你决定个屁。”
宁夏看他伸手，以为他要揍自己，吓得赶紧抱住头。萧瑟却只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整天心思这么重，想东想西的，除了我你别的都想到了。你考虑过我吗？”
“对不起，可能我做这个决定确实没怎么考虑你，但是我真的觉得这样比较好……”
“好什么？你以为他冯明彰没有你姐，就能死心塌地天天守着我妈了？别天真，他们这种人身边的女人就不会断，对我妈来说，只要嫁了这样的男人，这辈子除了离婚就只能这么过。她清楚着，也未必会在意，轮得上你来替她鸣不平。”
“可我也是女人，”宁夏望着萧瑟的眼睛，态度真诚，“作为女人我比你更了解这种感觉。如果有一天我的丈夫做出这种事情，哪怕我不离婚，心情也绝不会好。我想你妈妈整天不回家留在医院里，除了工作繁忙外，丈夫出轨可能也是很大一个原因吧。”
萧瑟不屑地冷笑：“你倒还挺了解。”
“说了我是女人。”
“所以你要因为我妈抛弃我？”
“只是做校友而已，谈不上抛弃不抛……”
宁夏话没说完，突然被人拉过手腕，整个人直接撞进萧瑟怀里。
“你有种再说一遍。”
“说什么？”
“做校友这种鬼话。”
“可以萧瑟学长，谢谢你前一阵子的照顾，我想我们不太合适，还是不要做情侣比较好。”
她还真敢说。萧瑟的手贴在裤子边上握了又松开，来回了好几下。
若不是真心喜欢，他现在真的会揍她。
可若不是喜欢，又怎么会为她牵肠挂肚，因她提出分手而这么难受堵心呢？
他们甚至都不算真正开始，也谈不上什么分手。真他娘的操蛋。
萧瑟忍了又忍，才把心头的火气压下去。
他甚至有点讨好宁夏：“别闹了好吗？他们的事情我们不管，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不行，我不想处理这么复杂的关系。”
“你怎么这么自私？”
“对，这我个人一向自私，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以前还觉得有点人情味，怎么现在……”
“所以你还是放开我比较好。”
“我要是不放呢？”
“那我就喊非礼。”
萧瑟咬牙切齿。按他对宁夏的了解，这小妞还真做得出来。
他有气没处儿发，想吻对方宁夏却一脸视死不从的模样，搞得他意兴阑珊。
从来不知道谈场恋爱居然这么累人，如果当初不爱上宁夏，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多糟心事儿。
可如果不爱她，人生中那么多美好和愉悦也同样不会有。
萧瑟想了想，始终不忍心责骂她：“我当你暂时闹别扭，先冷静两天再说。”
“不用了，我现在很冷静。”
“我让你冷静就冷静。”
这话萧瑟几乎是吼出来的，吓了宁夏一跳。她赶紧从他怀里钻出来，捂住耳朵盯着他瞧。
萧瑟像一头因兽，在笼子里来回地撞着，却始终找不到出口。可哪怕撞得浑身是血，他也依旧不肯放弃。
“你告诉我，到底怎么样才能不分手？”
“如果你不是萧瑟，也许就可以了。你没有那样的家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生，长得不帅家里也没什么钱，脑子并不太聪明，考试可能还会挂科。那样的人和我才相配，你这样的我太有压力，我承受不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让你感到压力了？我就该是个一穷二白的小子就对了。”
“出身没法选择，你不行我也不行。我曾经也想过抛下那些东西和你在一起。可是不行萧瑟，人总该有点底线。我姐姐就是我的底线。”
“所以你的意思是……”
“也许哪天她和冯明彰分手了，我们才能再谈这个事情吧。今天，我先走了。”
宁夏说完转身离开，步伐不快却让人有种怎么也抓不住的错觉。
这该死的挫败感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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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琴师正悠扬地拉着小提琴。
萧瑟的牛排切了两刀都没切开，气得他把刀叉往碟子里一扔。
小提琴的音乐微微顿了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宋臻看一眼儿子的脸色，突然抬手示意琴师：“不好意思，可以先请您去休息一下吗？”
琴师识趣地点点头，拿着琴走了。
萧瑟拿起水杯喝了两口，正准备重新拿起刀叉，宋臻道：“要不要给你换一份？我也觉得今天这牛排烤得不大好。”
“和牛排没关系，是我心情的问题。”
宋臻见儿子不避讳，便又道：“那能告诉我为什么心情这么糟吗？”
萧瑟没有回答，反问道：“妈我问你个事儿，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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