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名悦的电话时,慕北正在挤公交车,公交车上很嘈杂,拥挤,他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来,可是他却没有太多的不习惯。名悦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他根本听不清楚,因此,当他站在楼下,发觉楼上有一道目光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停了一步,才若无其事地上了楼。"爸,妈。"进了门,他招呼了一声。
"洗个手,吃饭了。"名悦从厨房出来,对他说,很自然地样子。"外面还在下雪?我以为停了呢。"她突然笑了。
慕北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但是她笑的样子,如梦一般。他想着,名悦已经轻轻到了他这边,她的手慢慢抬起,落在他的头发上:"不仔细看,都以为你这么快就生了白头发了。"她一边说一边帮他把头上的雪花弹落,暖暖的气息喷在他的肩头。他有些错愕,一动不动地站着,这个动作太熟悉了,似乎已经印在了他的心坎上。
"我也以为停了,这一路来,竟然没有察觉。"他忽而笑了。捉住她的一只手抓在手心里。那个温度冷进了他的心里,但他就是肆无忌惮地握着,笑意在他的棱角分明的脸上漾开了,渐渐扩大,如同夏日里的阳光。但是手腕的痛楚告诉她,他是在忍着怒气,尽力配合她演戏。
"先吃饭吧。"名悦试着抽了抽手。他稍稍松了力道,还是握着。他的手也不暖,冰冷冰冷的,一如他在她面前时展示的冷酷。
林培原哼了一声,眉开眼笑地说:"年轻人,可以吃了吧。不吃饭,那会有力气。"
"嗯。爸。"名悦有些尴尬,小声唂哝,"早就叫你吃了。"她拽了拽慕北的衣角。慕北勾了勾唇角,任由她拉着。他吃得很踏实。
吃到一半,他突然挨了过来,他们本就坐得近,这个动作更显得暧昧了。他似乎刻意而为之。"爸让你多吃点,小悦。"他一边帮她夹菜,一边说。名悦听他的口气很正常,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爸说,不吃饭,哪里来的力气。"他又小声在她的耳边说。名悦愣着,随即,红透了脸,耳根子也红了。没好气地低着头。再也吃不下去了。
他的胃口似乎好多了,津津有味地吃着。
后来,她回到房间,想着那句话时,脸颊还是微微发着烫,让她恼怒。他是刻意想要捉弄她她,抛开别的不说,他有时还是挺可爱的,有些举动就像小孩子。他的喜怒无常让她措手不及。
夜是静静的,因为寒冷,连虫鸣也没有。名悦上了楼就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只是简单的几件衣服,加上一些纪念品,在丽江时,一个老大爷送了一些,还有一些是当地的一个小伙子送的。她将衣服放到柜子里,然后她发现了上次买的情侣装,愣在那里,越看越觉得喜欢,还不知道他穿起来是什么样子,必须骗他穿一下,还要整他一下,以报刚刚被捉弄的仇。
门响了一下,慕北推门进来了,他缓缓地靠近,见她愣着那里出神的样子,像画一样。他轻轻一拉,她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别闹。"她推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
他笑了笑,咳了一声:"看什么,这么出神?"
名悦转过身来:"就它啊,怎么样?"她似笑非笑。取出衣服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指着上面的图案说:"觉不觉得和你长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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