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就在她的眼前,那么宽阔,鼻间还萦绕着他浑厚的气息,越来越浓,些许的,有些烟味,分明他是不太抽烟的人。她错愕了许久,竟然有几分的迷离,可是一想起那日在办公室外面听到的一段话,波涛汹涌般的情绪又涌上来了。她皱了皱眉,轻声道:“你让开吧,我不想怎么样,也没有那个本事可以你逼疯,我知道你很忙,你可以一直忙你的,不用管我,我说过的话,还是目前还是算数的,只要你不动我姐姐,我们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
“以前?”慕北的眉间多了几分的酸楚,“哪个以前?我们在天漓的时候,算不算以前?我出车祸的那一段时间,算不算以前?”他的语气柔和起来,那个时候,她的笑容,是真是假?她的担忧,是真是假?“你告诉我,小悦。”他的手捏得她的胳膊很痛,痛得她想要落泪。
她抬起头来,本来是要仰起头来,冷冷地给他一个讽刺,可是,一撞上他的眼神,眼睛里的那些液体就要迸出来,她慌乱地又低下头,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却缠得越紧,不给她半分动弹的机会,名悦张嘴咬他,哽咽道:“你这又是何必?我如今已经是这般模样了,你要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你这样了,我还傻傻的要装着不知道呆在你的身边,忍受父亲母亲的眼光,让你囚禁一辈子,这还不够吗?”
她咬得很重,直到口中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拼命的想要从他的束缚中挣扎出来,似乎,他却无动于衷,只是任由她咬着,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软软地趴在他的身上。
他将她抱起来,帮她拿了一个大大的枕头让她舒服地靠在床上,缓缓开口:“要吃什么?你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名悦不说话,也不睁开眼睛看他,该吃什么,她并不知道,也并不想吃。她听到他起身,似乎要走开了,大概是对她已经失去了耐心。她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时,他已经走到了门口,正扶着门,她望着他的背影,竟然不知道他的这一番意思又是什么,是对她真的有情吗?她不信,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他。不然,又何苦落得这一步田地。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只是,她两眼无神,倒是说了一句话:“我过两日便可大好了,这段时间,想要出院,你看一下什么时候可以办好这个手续。”他又不说什么,已经出去了,她倒不知道他究竟是听到了没有。
名悦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慕北一直都没有回来,她想起了温子钧的话,他太忙了……他太忙了,所以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了……
晚上,马关腾他们一伙过来了,嘘寒问暖。那时,名悦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这次的护士小姐很热心,看她饿了,还专门从饭堂里给她带了小米粥和老鸡汤,她许久未进食了,吃的很香甜。大伙很快又相继离去了,只是马关腾留了下来,名悦还是在气头上,对于他总是不大搭理,多余的话,马关腾也是不敢说,所以他总是多次欲言又止,这些自然是没有逃过名悦的眼睛。可是,当她开车撞向林培青的那一刻,便已经做好了斩断一切的准备,先前的摇摆已经令她心烦意乱,断然不想再问起关于这一个人的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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