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话换个人来说，他几乎要怒斥一句危言耸听！但是，这人是江月，前不久在演习中打得侦察大队心服口服的人，她会信口开河吗？更何况……
丝丝缕缕的热气从茶杯中袅袅升起，氤氲着淡淡的茶香。江月手扶着杯子，指尖有规律地在杯壁上轻点。她很清楚自己的话会对院长造成怎样的冲击，她更知道这番话换谁来听都很难接受，因为他们不懂。
演习的时候，江月对于侦察大队的一些做法有过赞许，然而这不过是基于侦察大队的建立和发展完全是由国内自己摸索的。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样的成效，确实值得称赞。可惜的是，事实就是事实，客观存在，无法掩饰。
办公室内一时陷入了沉寂。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下，短短一分钟竟像是过了许久一般。院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严肃，沉声问道：“真的，有这么大的差距？”
“装备这个就不用说了，单兵素质和作战差得真有这么多？你的判断依据是什么？”到后来，他已经近乎疾言厉色。
面对一个将军的质问，江月镇定自若地提出一个貌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院长，您对我，了解多少？”
她没有感到丝毫惶恐。她知道，院长不是因为难以接受事实而暴怒。恰恰相反，他正是觉得她的话有很大的可信度，才需要她拿出更多的佐证来。她这一番话，牵涉到的东西很多，她得为自己发表的观点负责任。
对此，最有说服力的证据应该是她上辈子的亲身经历，可惜这只能自己心里清楚，无法言之于口。好在，她这几年在国外也见识过不少，足以说服院长。
虽然这场谈话的内容已经暗示了院长对自己有相应的了解，但只有得到更加明确的答案，她才能彻底放下心来，在相应的范围内提及一些比较隐晦而敏感的内容。
院长稍稍平静下来。他看着江月平静的模样，意识到她这个问题直接关系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他肯定地点头：“你在总部的那份档案，我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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