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前一天晚上, 在102团团部的操场上，白蚁提到的自家连长的那个对象，不就叫石毅吗？这信息差不多都对得上。
他正思量着，程军医得空过来，见了石毅十分熟稔的样子：“石连长，你自己都是上尉连长，怎么还来参加我们的选拔？总不会……”
石毅半躺半坐歪在病床上，只是笑没说话。
许正阳见状，心里最后一丝不确定也没了。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上尉, 他不禁想起被罚的那五百俯卧撑, 嘴角抽了抽，感觉胳膊隐约有些发酸。
不过，窥探到了这一层关系, 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意义。别说现在情况特殊, 就算不是, 这事儿还能从他嘴里揭出来不成？那连长还不得扒他一层皮？
旁边儿给两人上药的小护士忽然疑惑地发问：“你们是怎么搞的，怎么全身到处都是擦伤啊！”
张嘉佳刚才往床上一趴就睡着了，这会儿早就打起了呼噜。燕梓“哈呜哈呜”打着哈欠，像是断了货的大烟鬼，有气无力：“俺也不想啊。谁让俺遇见两个疯子，非要从山上往下滚呢！”
许正阳本来都要走出帐篷了, 听见这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不料石毅竟正好也向他看了过来。目光相接, 他不由心中一震。直到出了门, 他才不由笑了笑，心道能和自家连长谈对象的人，果然也不同凡响。
最后半小时内，竟然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二十三个人。这个数字，仅仅只是这次选拔人数的二十分之一，可以说远远少于他们最初的预计。在江月的预想中，三项考察过后剩余的人数，也该大于这个数字的。
时限已到，江月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一脸的憋气：“出师不利。一着不慎，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251连刚挂牌，第一次行动，还是为自己选拔兵员，就遭遇这样的重挫。此时此刻，刚刚从康云县返回的林齐也好，还是一直留在这儿的许正阳也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嘲地冷笑一声，江月一边揉着额头，一边问：“接下来呢？你们怎么想？”
林齐很清楚江月最头疼的问题是什么，但他认为还是先解决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先把人都接出来吧。”
“让杨团长的人进山吧。”江月点头，“指导员你主持这个事，正阳，你去叫程默，咱们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走。”
特战方面林齐是外行，找人的事儿他合适。许正阳和程默都受过专业训练，没有十分得力的参谋，江月也只能接着抓他俩做壮丁。
“只回来二十三个人，太少了，原定下一步的考核根本没办法进行。”许正阳言简意赅。
这其中有两层含义。一个是，他们原本的考核方案是针对更多人来设计的，不适用于现在的状况；再一个就是，一共就剩这么几个人了，再考核，最后只怕剩不了几根苗。
“能不能……”程默迟疑一会儿，试探着开口。他是想问，第一项考核出了意外，能不能相对放宽一点儿标准。
“不行！”
“不能！”
江月和许正阳几乎是同时开口，把他的后半句话堵了回去。
程默提这茬儿本来也是情急之下的权宜之策，自己心里也知道不合适，被断然否决也没什么想法，只是更加犯愁。
一时间，屋内安静下来。
江月拄着桌子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来：“选拔绝对不能中止，单这一项还不足以全方位衡量出他们的水准。修改方案吧！”
“也的确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许正阳苦笑，“可是，咱们先前的布置？”
为此，指导员还专程跑了一趟康云县。若是就这么撤了，那他们251连在东南这一带，可就成了大笑话了。
一旦下了决心，江月身上的颓丧一扫而空，恢复到一贯的冷静果决：“剩下的两项考核，合并改为一项，在咱们原本第三项的基础上修改进行，趁着他们这两天修养的时间，你俩把这事敲定了。”
“务必，”江月特别强调，“务必不能再出任何岔子，明白吗？”
这次的意外，已经让新建的251连颜面扫地，必须牢记耻辱，引以为戒。
“是！”许正阳两人抖擞精神，大声应道。
“至于我们在第二项上下的功夫，也别白费，”江月手指敲着桌面，“去问问白蚁。这便宜他要是想占呢，就赶紧让他写报告。”
她这意思是，考核相关的一切既然都已经劳师动众地安排好了，就别浪费，干脆卖个人情，给东南军区侦察大队练兵用算了。
“这，不大合适吧？”许正阳有些犹疑，“陆院这边……连长，咱们做不了这么大的主。”
251连是金陵陆院分管，金陵陆院是直属总部的。也就是说，虽然陆院在东南，连队的驻地也在东南，这次选拔是从东南军区挑人，也是由东南军区的部队来协助，但实际上，关系并没有那么近。
江月摆摆手，安抚道：“等指导员那边事了，情况统计清楚了，我就回去向上级汇报这边的情况，想办法促成这件事。白蚁那边，等我电话吧，应该没问题。”
听到江月说要回去，许正阳两人脸上不禁露出忧虑。他们知道这是正常程序，只是眼下这个种尴尬局面，绝不是上级想要看到的。这一关，不好过呀。
江月勾了勾唇角，透出一股森然来。她告诉两人不必担忧：“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的责任我绝不推脱，别人，也别指望能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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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万一时爽，天天日万天天爽，一朝卡文火葬场
今天卡的要死要活的，就这些了，宝贝儿们咱明天晚上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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