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康诺特酒店二楼餐厅的一间半开放式的包间里顾辰看到了素有‘铁娘子’称号的撒切尔夫人,在他的记忆中撒切尔夫人是英国历史上唯一一位女首相,同时也是连任时间第二长的首相。因在其任期内英国的经济、社会与文化面貌都产生了既深且广的改变而成为了世界最著名的政治家之一。
不管立场是对立还是相同,顾辰对撒切尔夫人还是抱有一份尊敬的:“很高兴见到你撒切尔夫人。”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请坐。”两人的手只是轻轻一握就分开了,之后撒切尔夫人便朝她对面的座椅示意了下,略显苍老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更像一位和善的老人而非强硬的政治家。
两人隔着两米多长的桌子相对而坐,不到两分钟两份精致的西餐便被服务员送上来了,待服务员离开,撒切尔夫人微笑的说:“顾先生要比我想象中的年轻许多,年轻得有些难以想象。”
“年轻有时候未必是好事,时间的沉淀往往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更具智慧,或许时间同样会在身上留下岁月的痕迹,但那种沧桑演变所赋予的人格魅力却同样不是年轻人所能拥有的。”
顾辰这句富含哲理的话让撒切尔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成功果然没有偶然,你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厉害的年轻人,或许你的沉淀还不够,但有时候上帝所赋予的天赋比时间更加可怕。”
顾辰很想说我不信上帝。还好他还没傻逼到这种程度,这是一次私人性质的普通宴请没错,不过坐在他面前的人可是大名鼎鼎的‘铁娘子’撒切尔夫人。以强硬出名,还是小心应付的好。
聊了会题外话,撒切尔夫人终于进入了今天的正题:“劳斯莱斯发动机公司是现在英国最大的航空发动机和燃气轮机的制造商,它对英国来说意味着什么我相信顾先生很清楚,我可以把它卖给你,但是是有条件的,这只是非常正常的利益交换。如果顾先生愿意我们才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这里只有顾辰和撒切尔夫人两个人,在谈论到具体事情时没有虚伪客套,而是有种一惯的强硬。
顾辰没有马上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而是说:“自夫人上台以来就大力推行国有资产私有化,要求各行各业对私营企业开放,实现自由竞争,我很好奇莫非全英国就劳斯莱斯发动机公司不适用这些政令?当然。如果夫人执意要在这项普通的商业交易中制造障碍的话。我愿意倾听你的条件。”
犀利的反问让撒切尔夫人难以回答,她的政令肯定是适用于全英国的企业的,但却要看所涉及到的是什么人,如果是英国人的话自然一切都没问题;如果是其他欧美国家的人的话问题也不大。但如果是欧美之外国家的人的话就需要认真审核了,何况这个人还是来自于香港。
正如顾辰曾经咒骂的那样——英国人嘴上说香港人同样是大英帝国子民,英女王陛下一视同仁,可事实上还是把香港人当外人。特别是在如今确定香港将回归中-国大-陆的情况下,英国人对香港人自然多了些提防。
很显然。这些都是无法宣之于口的,所以撒切尔夫人自动把顾辰的前半句话过滤掉了。说:“你知道的,现在英国政府需要资金,所以近期政府打算发行新一期的国债,大约是200亿英镑,但是因为股灾的原因英国国内和国际上的购买能力都大幅下降,我希望顾先生能购买这批国债。”
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外界对英国经济的信心不足,有些人会担心国债到期英国政府的偿还能力,当然,这种人还是占少数的,毕竟英国政府的信誉还是得到专业机构的肯定的。说到底还是国债的数额太高,在普通人、资本大鳄乃至各国政府的荷包都因为股灾而急剧缩小的如今,很难在短期内被消化完。
“200亿英镑,按照现在汇率,差不多500亿美元左右,相当于去年法国国民生产总值的十分之一,数额如此巨大的国债夫人凭什么认为我有能力购买。就算我有能力,也不可能把全部身家都用来购买英国国债吧。”说到这里,顾辰见撒切尔夫人的脸色有点沉下来,便停了下来,他不想在谈判刚开始时就把气氛搞僵,那样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沉吟了会,似乎是在想事情,然后才又开口说:“好吧,虽然我认为我没必要为英国的股灾埋单,但作为我此行送给英国人民的礼物,我可以答应购买20亿英镑的国债,再多的话就需要看夫人你的诚意了。”
晚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走出酒店时两人脸上都挂着笑容,而早已守候在酒店门口的大批记者立刻一拥而上,撒切尔夫人站在门前的台阶上,对被安保人员挡住的记者,说道:“在刚才的晚宴上,我和顾先生进行了非常愉快且富有成效的交谈,在未来几天内我们还必须把这些成果逐一落实,在合适的时候我将会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希望大家在此之前能耐心等待。”
撒切尔夫人都这么说了,顾辰自然不会再说什么,随后便上车与撒切尔夫人各自离开了,此后的两天时间里,曾南星作为顾辰的代表与撒切尔夫人的代表就在晚宴上达成的口头协议进行具体的磋商,最终达成了七项协议:第一,顾辰分别以9.6亿美金、7200万美金和3.7亿美金分别全资收购捷豹汽车公司、罗浮旗下的路虎汽车公司和美国伊顿集团旗下的劳斯莱斯汽车公司,这三家汽车公司将与意大利的超级跑车制造商兰博基尼一同组成新的捷豹汽车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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