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关心南宫煌的安危，暂时顾不得洛乔，仰面望着上面。
事实上，此刻留在下面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上面对峙的两个人给吸引住了。
过了一会，关山带着一小队人马也赶了过去，出现在上面。
不过，警察离南宫煌与南书祁站立的地方还隔着一段距离，而且所处的位置较低，约摸低了关层楼的样子，需要爬楼梯上去。
就在关山带着人赶到楼梯口时，顶端的南书祁突然朝后倒退了两步，然后上端传来一声极尖利极刺耳的叫声。
随着叫声，张牙舞爪的南书祁消失不见了。
再然后，下方，厂房的内部传来一声沉闷的重物坠地的声音。
厂房的最高处，唯有南宫煌静静地立着。
他的身形纹丝不动，挺直得象是远处另一幢房屋前的旗杆。
“发生了什么事？”柳青惊惶不定地问。
凌云峰回答：“可能上面有洞口什么的，南书祁多半是掉下来了。”
柳青本来是随口问的，并没有指望谁能回答她。见凌云峰接上她的话，不由得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
“他怎么会掉下来呢？”柳青小小声地问。
她听见身后有警察也发出这样的疑问。
凌云峰说：“看他的样子，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情况吧。”
“他会不会摔死？”一直沉默不语的洛乔突然问。
凌云峰缓缓说：“这么高，足有七八层楼房高，活着的可能性大概很小。”
洛乔便再没说什么，眼神却有些黯淡。
关山等人已经到了最高处，同南宫煌站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柳青松了口气。
她只关心南宫煌，知道他现在没事，足够安全，就没啥好担心的了。
她转向洛乔：“洛乔，到车上去吧，我给你拿衣服。”
说完，又对着凌云峰挪揄地笑：“凌大少，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你这个样子，是想故意引人犯罪吗？”
凌云峰尴尬地把衣服套上，心中却象有根弦被轻轻地拔弄了一下，感觉怪怪的。
见洛乔站着不动，便说：“洛乔，你就换上柳青的衣服吧。如果实在穿不惯别人的衣服，去车上挡挡也好。对了，我车上正好备有伤药，我给你包扎下伤口。”
洛乔本不愿穿柳青的衣服，但听凌云峰说车上可以挡挡，这话很有道理，便上了他的车，坐在车后座。
她自己的车和南宫煌的车现在都打不开车门，她只能躲在凌云峰的车上。
她想，在车上坐一会，等南宫煌下来再说。
凌云峰从后备箱内拿出一个小药箱，放到洛乔旁边，探身进去说：“我给你涂点药，包扎一下。”
柳青拉开车门坐到了前面的驾驶座，顺手拖过她放在副驾驶座上的包。
一边在包里翻找着衣服，一边打趣说：“凌大少，人家洛大小姐要换衣服了，难不成你还打算帮她换？”
凌云峰又是一阵尴尬。他今天在柳青面前总是被她调侃，落于下风，没法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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