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也没什么可惜的，”布鲁斯随意翻了翻菜单，只点了咖啡，然后他神神秘秘的凑近前来，用右手食指抵在唇前“嘘”了一声：“阿福做的小甜饼世界最佳，这句话我可不是说着玩的。”
醉生梦死的公子哥儿眨了眨眼，蛊惑道，“随我一起去庄园吧？别看托尼看上去离开咖啡和甜甜圈就不能活了，你下一次可以试试嘛，给他一块儿阿福做的白巧克力黄桃果酱甜饼，无论叫他做什么他都乐意。”
阿芙拉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说了算，”她努力挥去了心里的羞耻感，大胆而亲昵的说，用搅拌棒孩子气的敲了敲沙冰杯沿，侧过脸来观察着葡萄柚折射在冰沙上的漂亮颜色，“那贾维斯可就伤透脑筋了，”阿芙拉因为两个人之间共同的朋友，不自觉之中已经不那样窘迫，“自从他意识到晶锥机器人身体的好处，斯塔克先生的营养套餐、基本上也就是被贾维斯全包啦。”
“——所以才只留给他一块甜饼呀。”布鲁斯小声说。
下一秒，两个人同时坏笑起来。
“托尼要气疯了，”布鲁斯一边往咖啡里倒进去好几块方糖，一边坏笑着，“不过我才不管呢，知道他上次是怎么打电话过来跟我抱怨的吗？凌晨三点！要不是我刚刚结束了夜生活，我准要让他好看！那可是凌晨三点！正常人早就该睡了！”
阿芙拉：“……”那你可真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她咽下去了这句吐槽，同时意识到这样类似的情况，在“其实我知但你不知我知”的身份梗下面，还不知道要玩多少次。
啊干脆坦白得了……阿芙拉有一秒忍不住产生了这样的动摇。
可是布鲁斯打断了她的思绪，将话题带回了适才略显尖刻的主题。
“身为一个莱迪，你还不习惯媒体镜头？唔，那你可真该向我学学，”他懒洋洋的笑着，垂着眼睛，用小银匙百无聊赖的搅拌着咖啡，却没有喝上一口，“或者看看托尼嘛。他总不能永远把你保护得这么好，那些媒体、狗仔、懂行的不懂的、圈外人圈内人，全都在看我们的笑话呢，”韦恩的孤儿，说出了和当初托尼·斯塔克如出一辙的话语，却用了完全不同的结语：“——你总不能永远被钢铁侠护着。试试叫那些记者滚蛋，有时候我们真的不应该对世界妥协。”
阿芙拉微微皱起眉，“可你……”她斟酌着语言，“有时候，人们只会用看不起和怜悯的眼神——”
“喔，让他们看去，”布鲁斯不屑一顾的说，有一秒这真正的灵魂挣脱出虚浮的外壳、吐露出愤怒的言语，“爱把我当傻瓜就当吧。我有我——”他话语突然停顿了一下，短促的笑了笑，“我有我……喜欢做的事。”
他们沉默了一小会儿，阿芙拉小心尝了尝葡萄柚沙冰的味道，而布鲁斯心不在焉的把玩起了炼奶杯。
“你那些事情要怎么解决呢？”过了一会儿，布鲁斯开口问，“福克斯小镇的消息我在这边也听到啦。什么离奇杀人案件啊，疑似吸血鬼啊、疑似食人魔啊，之类的。媒体蜂拥而至，逮住了还在福克斯的钢铁侠，甚至挖掘出英国达西家与宾利家的继承人都离家出走跑到这边来的消息。你也是亲身经历的人吧，打算要怎么办呢？”
“呃，”祸从天降的小姑娘，苦兮兮的说，“就、就像之前说过的那样，我、和我的朋友们，的确经历了这件事，哇我们不是去捣乱的！不信的话请问斯塔克先生！我们真的有帮到忙——事实上那不是神秘杀人案件啦，杀人的是死神，我没有在开玩笑。”
说到最后，阿芙拉忍不住弱气起来，毕竟这听起来就像一个万圣节笑话，要么就是老掉牙的童话故事。可对面坐着的毕竟是蝙蝠侠……他会信吗？
然而，花花公子人格上线的布鲁斯一耸肩膀，轻佻地说，“甜心，你说什么我都信。”
阿芙拉：“……”所以这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那，你们是怎么让死神逃走了的呢？”布鲁斯接着问，一脸好奇，“或许阿尔弗雷德需要知道这个，不管怎么说我也实在太容易受伤了一点——该死的极限运动，可我就是戒不掉它。”
事实上，阿芙拉严重怀疑会不会有一只死神每天绕着韦恩庄园转圈、看着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且把反派揍个半死的蝙蝠侠，气的牙痒痒又无可奈何。她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干巴巴的回答：
“死神是……吓跑的。”
布鲁斯·韦恩：“？”
阿芙拉坚定的说，“吓跑的。”
她一脸正直的和布鲁斯对视，真诚的不得了。
“还有，事实上……这一切都出乎意料，我也没想过会被小丑女，呃，绑架到、阿卡姆疯人院，”阿芙拉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舀起一勺冰沙又放下，“一方面卢瑟好像真的有打我电话，可是我昨天好气啊，就看也没看挂断了，”小姑娘一脸无辜的说，“另外一边，我也稍微有点想躲一躲……啊啊啊算了！”阿芙拉抓狂，“我没办法让朋友们在福克斯单挑记者团！我马上就回去！这就离开哥谭！”
“——不行，”布鲁斯·韦恩蓦然沉下嗓音，他探身握住阿芙拉的手，蓝眼睛一眨不眨凝视着女孩，“你不能走。你走了的话，哥谭会发疯，”他深情款款，补充了一句，“毕竟，你这样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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