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上前进了几日后，周飞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凌昭颜情况瞬间恶化。
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这一次，周飞也束手无策。
他灌入凌昭颜体内的灵气，就像是泥牛入海一般，瞬间就消失的无隐无踪了。
凌昭颜咳血也是越发的频繁，而且咳出来的不是红色的血，而是黑色的血，甚至还带着丝丝的死亡气息。
周飞知道，这是魔气。
因为他也有。
面对这样的局面，周飞决定冒一次险。
他要直接从系统商城中兑换灵药。
根据凌昭颜的伤势情况，周飞要兑换的灵药等级很高。
好在他已经积累了足够多的废材点跟废材币，兑换灵药是完全不缺的。
毕竟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内，周飞很少从商城兑换什么，也就是给夫子兑换了很多五粮液。
“我必须要警告你。”
就在周飞在商城挑选的时候，系统的声音久违的响起。
“这番话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但是现在我还是要说，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有数，这个世界的天道一直在寻找你，就如同这个世界的魔王一直在寻找凌昭颜一样。你任何的异状都会惹来天道的直接注视，上一次差点就暴露，这一次你会直接惹来天道的注视，结果是什么，我都无法计算。”
周飞看了一眼凌昭颜，沉声说道：“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系统很人性化的叹了口气：“就算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周飞笑了：“咱俩也算是生死之交，你对我应该很了解。上辈子的我就是一个废材，与全世界为敌这种事儿只能在梦里想想，现在变成了现实，我觉得挺刺激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要当一分钟的英雄，还是做一辈子的懦夫？以前我没的选择，现在我想当一回英雄。”
“你还真不怕死？”系统有些惊讶：“你最大的梦想不是当一条废材么？”
“哈哈哈。”周飞放声大笑：“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名字了，废材废材，活着才有资格啊。可是你看我现在，像是能活下去的样子么？”
“放弃这个女人，回到书院，你就能活。”系统严肃的说道。
“一辈子都活在内疚中？这样当一条废材也不会开心吧。”周飞说：“行啦，我自己做事儿我自己负责，你既然都出来了，就帮我挑选一下，那种药可以治好凌昭颜吧。”
系统沉默了许久，说：“治不好。”
周飞愣住，“你在逗我？”
“我的人格设定就是不会撒谎。”系统说：“凌昭颜的情况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系统商城中兑换出来的灵药，最多只能延缓她的病情，却无法根治。而且延缓她的病情，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魔王的注视。作为魔王放在这个世界的棋子，凌昭颜的一举一动都会惹来他的关注。一旦体内魔性大幅度衰弱，魔王势必会立刻察觉……”
周飞确实没想到事情竟然还会如此复杂，他都做好了被天罚的准备，却没想到还有一个魔王需要担忧。
“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天道不去折腾魔王？”周飞问道。
系统说：“你问我，我问谁呢？这个世界很奇怪，连我都无法窥探清楚。”
周飞长长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那就选一个能遏制病情的药吧，至少要让凌昭颜撑到书院。”
系统很快就给周飞筛选好了灵药，在周飞即将兑换的时候，系统再度问道：“你真的想清楚了？可能这药你刚拿出来，天罚就会到来。”
周飞深吸一口气，选择了兑换。
系统立刻悄声匿迹。
“靠，胆子这么小，还当什么系统。”周飞似笑非笑的抱怨一声，小心翼翼的将灵药拿出来。
当灵药出现在他手中的瞬间，周飞就感觉一股电流从头顶瞬间穿透到了脚底，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
虽然周飞在最后关头顽强的保持了单膝跪地的姿势，但是那股酥麻的感觉却没有办法消退。
单膝跪地的姿势周飞足足维持了一炷香的时间。
等到四肢恢复触感，周飞吃力的站起来，摊开掌心，灵药还在。
他抬头看向天空，天空依旧万里无云，蓝的就像是一块布。
但是周飞知道，在天上，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不过现在他顾不得这些，连忙走到凌昭颜身侧，帮着她将药服下。
不愧是系统商城出品的灵药，效果就是好。
吃了药之后，凌昭颜的情况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气色都比之前好了许多。
“你给我吃的什么？”凌昭颜睁开眼睛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关于灵药的。
周飞却没有直接回答，说：“感觉怎么样？”
凌昭颜直接站起来：“感觉……很棒，而且实力也恢复了六成左右，周飞，你究竟做了什么。”
周飞面露笑容，咽了口唾沫，说：“那就好，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吧。”
凌昭颜还想问，但是周飞已经转过身，很明显就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凌昭颜只能将困惑暂时忍住。
她跟上了周飞的脚步，继续往无主之城赶去。
就在这时，天上凭空多了一片云。
一半是金色，一半是黑色。
这片云很大，投到地面的阴影直径在二十丈以上，正好将周飞与凌昭颜笼罩在其中。
周飞抬头看了一眼。
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因为他刚才就已经看过天空，那时候并没有任何一片云。
这片云出现的实在是太蹊跷了。
更加重要的是，云朵的颜色，一半金色一半黑。
天下怎会有如此奇葩的云朵？
凌昭颜也注意到了这片云，她看向周飞，眼神中全是困惑。
周飞深吸一口气，说道：“别管了，我们继续走。”
俩人沉默的在草原上跋涉，七天后，他们来到了其中一座无主之城的外面。
那片云依旧悬挂在他们的头顶。
周飞一路上都强忍着不去看这片云，同时也让凌昭颜不要去关注。
“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先去城里打探打探情况。”周飞说道。
凌昭颜点了点头，虽然服用了灵药后她的身体状况恢复了不少，但是魔王的气息却并没有减弱，她依旧是非常脆弱的一个人。
打探消息这种事儿，就只能让周飞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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