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族长，你可有参与其中啊？”韩辛石声音平淡。
可听在清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清赶紧解释道：“上尊明鉴，下臣可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巨灵族人。怎肯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
“那最好了！”韩辛石微微一笑，也不揭破。说到巨灵族拿人族炼制战奴，有几个巨灵族人是能脱得了干系的？只不过现在。人族还用得上清而已。
莹的眼中，似有失落闪过。
韩辛石身子向后一倚，挥了挥手。“稍候，我会通知下去的。将军中的巨灵族女子，都放走的。现在，你们可以退下了！”
清赶紧给韩辛石行了一礼，就要退下去。
但莹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韩辛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放心！我韩辛石不是食言之人。我会让人，好生安排你们的归宿的。”
“上尊大人！”莹刚要说话。走过来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对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莹最后望了韩辛石一眼，眼神颇为复杂。也不知道那是感激，还是依旧留有恨意。
待巨灵族的人，都走了之后。徐文龙这次站到韩辛石的对面，道：“将军，何必要对那些巨灵族的女人手下留情？她们也是巨灵族，她们的父兄、丈夫，一样是在战场上杀我人族。”
韩辛石叹了口气，“至少她们不是。而且我不想因为，这些巨灵族的女子，坏了我宁州军多年养成的军纪。”
说着，韩辛石又站起身来，“走！我们去军营看看。虽说将士们都素了太久，但这不是马上就能回家了吗？自家的婆姨，难道还比不上这些异族的野花吗？若是有人不服命令，我这个大将军亲手教训他。”
徐文龙微微一笑，便跟在了韩辛石的后面。
韩辛石下令把那些巨灵族的女子，的确是引起了军中一些人的异议。但韩辛石亲自出面安抚，倒也没有再起事端。只是这夜里，也不知有多少人，在挑灯夜读那些春宫画册。
一个月后，寒雪城外。终于有一支五万人的大军，出现在连接寒雪城和其他巨灵族城市的传送阵旁。虽然寒雪城和阴山大营之间，也有传送阵。但限于极北冰原的条件，并不能制造太过大型的传送阵。于是这支换防军，拖延了一个月才辗转来到了寒雪城。
只是让韩辛石没想到的是，大夏派出的是凉州军。带兵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韩辛石昔日同窗路英山。
李景军年事已高。又始终没有突破元婴境，便卸去了凉州总督一职。现在在凉州坐镇的是宋鹏飞，而路英山则成了宋鹏飞座下的大将。
朝廷能把边军，派到这里。显然也是巨灵族的事上了心，想来是打算依靠边军的战力，在极北冰原上。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末将路英山，见过宁国公。”路英山冲韩辛石一板一眼地行着军礼。
因为安伯封的事，加上韩辛石的身份地位。这些年，路英山和韩辛石之间，几乎没什么联系。
看着路英山如此做派，韩辛石心下一片怅然。少年读书的时候，自己和路英山也是极好的兄弟。可世事无常，最后，兄弟情分淡了，只剩下上下级之间的礼数。又想到因为家国利益，和自己生疏的戈鲁。韩辛石更是连连叹气。
“宁国公，这是怎么了？难道末将这五万人马。还不足以镇压现在的巨灵族？又或者伊里布和乌图尔，派了更多的人马过来？”
“路师兄，误会了。五万人马。足够了。”
“宁国公贵为国公，英山不过一边城小将。师兄二字，实不敢当、宁国公。可不要失了身份。”路英山待自己如此生疏，韩辛石也是早有预料。最后，叹气着道：“文龙，你与路将军交代一下。明日一早，我们就班师回朝。”
韩辛石独自一人，背着手离开了。
徐文龙向路英山一抱拳。“路将军，这边请。”
路英山还礼道：“有劳徐将军了。”
当韩辛石带着大军，出了极北冰原，穿过苍蓝草原，已经是小半年之后的事情了。
离家五载，再看到大夏那熟悉的土地。六七万历经生死的战士，竟然一个个眼泪直流。生死伤痛，都不曾让他们皱过一下眉头。可是这熟悉的山河，这亲切的乡音，却一下子就把一群铁骨铮铮的汉子，给打了个通透。
“回家了！回家了！我们回家了！”
此刻的战士们，不像是军人。更像是一群孩子。相互拥抱着大哭大笑。还有的跪在地上，亲吻着脚下的土地。
这些人是幸运的，他们活着回来了。而不幸的。回来的只是一罐罐骨灰。
徐文龙和耿云的眼睛也湿了，打仗的时候，即便战事不利。他们也可以保持淡定从容。但是现在，他们也不比那些普通士兵要强。只是被数万将士看着，他们不好意思大哭大笑就是了。
韩辛石也是眼圈微红。即便实力再高，即便已经天下无敌。可韩辛石始终还是那个韩辛石，他想老婆、想孩子。想着小妹和独孤烟的温柔，想着厚坎和琳悦的可爱。
“我回来了！”韩辛石喃喃自语。
“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还宁国公呢！还天下第一人呢！”敢这么说韩辛石的。除了毛毛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韩辛石笑着看向毛毛，“你有出息！你眼睛怎么也红了？”
“你不是管我叫兔子精吗？兔子的眼睛本来就是红的。”毛毛孩还在狡辩着。
“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兔子精了？”
“啰嗦！走了走了。我想吃小妹炖的肉了！”
“你个吃货。”韩辛石哈哈一笑，原本的愁情也淡了几分。
不过韩辛石还不能直接回宁州。结束了这一场和巨灵族持续五年之久的大战。韩辛石现在还要去天京城，毕竟韩辛石始终是大夏人。
宁州城，宁国公府。
“夫人！夫人！来消息了。”一个中年妇人小跑着闯进了小妹的房间。
“张姐，什么消息让你这么慌张啊？”小妹依旧是那般的美丽，只是相比于过去，清瘦了许多。
“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张姐举着一封信，递到小妹的眼前。
而小妹却一时间，有些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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