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狡辩了，怕死不丢人。”
尚宁懒得和他争论什么是对错，什么是家国道义。
这种人，永远也理不清。
唯有雷霆手段，揍就完了。
尚宁都放弃争了，可秦谦不放弃：“清州驻守官兵才两万，而对方却是十几万的大军来攻！我投降，是想保全战力，以图后事，谁知道后面齐国会败的那么快！”
“呦，怪起你之后的齐国将士不行了？你但凡有点脑子，就该知道清洲的地理与历史重要性，守不住也得守！况且当时守城将士那般英勇无畏，有勇有谋，以少胜多也不是不可能！”
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有许多。
甚至清洲地面，从前就发生过以少胜多的漂亮战役。
秦谦领导的清洲，两万士兵不算多，可也不少了。
借助地势与人心，还有城内储备，未必就胜不了远道而来，粮草接济不及时的魏国大军。
试都没试过，就投降。
真的是在清洲这座古城历史上，又添了叫后人津津乐道的一笔！
“不战而降，两朝君臣百姓，谁看得起你？！”
秦谦，现在那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偶尔听小宫女们聊八卦，就听到了他的秦府，曾经门庭若市，现在也是门庭若市。
只不过，从前满是前来瞻仰文学大家的书生百姓。
现在，他家门上，没有哪天是缺少臭鸡蛋的。
就连在他家做工的一些下人，也会被攻击瞧不起。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
争辩的越来越没有底气，他就搬出了男女性别之差来，骂尚宁是女流之辈，根本就不懂。
“口口声声本宫祸国，现在怎么又说本宫只是女人不懂家国大事了？”
历史总是如此，男人的无能，男人的贪婪，那些荒淫，那些悲剧，却被归为都是女人的错。
“……老夫也是身不由己！”
一再无话可说，秦谦已经只有这一句了。
指着刘观成所在的院落，尚宁冷笑：“好一个身不由已！本宫也是身不由已，你既然能在这里，那就肯定知道里面关的是谁吧？”
“你身不由己，就是减少将士伤亡的功臣，可以肆意评判别的身不由己的人？本宫迫不得已，就是罪人，就是妖后？”
“况且，你哪里是身不由已，你就是单纯的怕死而已。”
提到怕死，秦谦眼睛一亮，终于找到了可以立足与尚宁继续掰头的点：“对，我怕死，你也怕死，你要是不怕死，可以直接带着儿子一起自尽啊！”
“啧啧。”
无语摇头，这老家伙！
还想让一个母亲，亲手杀了自己儿子？
穆锦宁还真想过和儿子一起去死。
没死成。
一方面是心疼孩子还小，身为母亲，希望儿子可以平安长大，有一番作为。
另一方面，是魏自立看的很紧，连每月见面都隔着一段距离，不许母子接触，说太多的话。
“本宫不想死，你也不想死。”
深吸一口气，忍住一巴掌抡死他的冲动：“怕死人之常情，不过，你得认，既怕死又想标榜忠臣义士，你就不怕那些真正在战斗中牺牲了的、在亡国后自尽殉国的人找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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