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瑾年的墓前，墓碑上他的照片中规中矩，挺大气稳重的长相。
尚宁盯着看了一会，把季离辰带入这副样貌，不觉笑了。
“整挺好。”
人都死了，没什么意义，不知季离辰这会在哪个位面玩着呢。
如果是真正季离尘的坟头，她才会有些兴致蹦个迪啥的。
想到了有趣的事情：“哎，当年我突然得了绝症，万念俱灰，一生平庸循规蹈矩，就想任性活一次，搞出点大动静。”
在她身边的顾清风听着，也回忆起在游戏内的点滴。
他从未见过如她这般嬉笑怒骂故意使坏的纠缠，偏总是恰到好处，让他不讨厌。
甚至被她调戏，会手足无措。
从小到大，他身边从来不缺漂亮女生的纠缠，但她是唯一一个逼得他在游戏内娶她，让他摆脱不得的。
去世后，还让他念了六年，顶着家族压力也不愿尝试和其他女性接触。
她回来了。
真好。
顾清风微微上扬的嘴角，让他本来挺冷漠的俊颜多了几分开朗。
然而，尚宁接下来说的话，就让他好不容易有些笑意的脸，又垮了。
“其实吧，当年我先看上的是老王，他这人在游戏里很出名，操作也好，大神榜上名列前茅。符合我想出名的要求。可惜，他没加入公会，也喜欢一个人单着。”
尚宁适时的露出惋惜：“要是他不是那么喜欢单刷，我就去追他了。那样，你就得叫我一声舅妈！”
嘿嘿，想想都刺激。
顾清风：“……”
心中升起无名火，不满她第一个看上的不是他。
尤其现在还表现的这么不在乎，跟说一个玩笑并无区别。
不过，瞧着她脸上的散漫轻笑，他便不知怎的对她生气不起来。
只想守护她的这份散漫又调皮，觉得她就该这样，一直这样。
尚宁拍了拍墓碑，也没什么好留念的：“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无法用科学解释，还请顾总替我保密。”
说着，打算离开。
反正已经解释清楚，让他相信了程希宁重生，算是一大收获。
“顾总？”
顾清风莫名觉得这么称呼刺耳。
之前还厌恶她叫他‘小轰轰’，现在却忽然挺喜欢这种只有她会叫出的称呼。
而不是和其他人千篇一律的‘顾总’。
尤其，她这么叫他的时候，已经没了从前的调笑纠缠，是很正经的语气。
“嗯？你怎么不走？是不是还想和你舅舅待一会？顾总，那我自己打车先走啦！”
尚宁脑子有时候挺聪明，但在某些问题上又迟钝的可怕。
她明明看出了他的不满，却以为他是不愿意送她回去。
于是，格外善解人意的让他可以和自己的死鬼舅舅多呆一会，她先撤了。
因为让顾清风相信了重生，尚宁心情不错。
深觉此乃攻略之路的一大突破，于是离开的脚步更加轻快。
顾清风脸也更黑了。
“我送你，这里不好打车。”
原地缓了缓，快步追上尚宁。
尚宁侧目，已经习惯了他那死鱼眼，没觉得他情绪有什么不对。
只是奇怪道：“你和你舅舅这么快就说完啦？”
“嗯。”
顾清风无奈，点了一下头。
取车的时候，他要求尚宁坐副驾驶位。
“我开车很稳，不危险。”
没有忘记她嫌弃副驾驶是最危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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