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婉还要赶去图书馆，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再细问，笑着说：“那你忙。”
说着，她牵着肖建德就要离开。
李卫国出声道：“你走错方向了。”
乔婉婉脚步尴尬地一顿，转眸看向他：“我也是第一次过来，你能告诉我图书馆在哪吗？”
“我带你们过去吧。”
“不耽误你的事情吗？”
“不耽误。”
“……”
李卫国把他们带去了图书馆门口：“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乔婉婉随口道：“可能要等到这里关门吧。”
她也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来，只能随口说了。
李卫国却记在心里。
乔婉婉转身，跟肖建德一起朝着图书馆里面走去。
图书馆一共有三层楼，静悄悄的，偶尔能看见有人进进出出。
肖建德压低声音问：“姐姐，我们去那层楼看书？”
“不急。”
乔婉婉牵着肖建德，去找图书馆的储物柜。
很快，她在一楼大厅的角落里找到了一面墙那么大，被划分成几百个豆腐块似得储物柜。
每一格储物柜的门上都贴着号码。
一号、二号、三号……三十号……
乔婉婉仰着头，视线在那些储物柜门上贴着的号码扫过。
三十三号！
找到了。
她嘴角扬起微笑。
“阿德，你去守着，如果有人过来，就拦住。”
“啊？”肖建德眨了眨眼，“姐姐，你该不会是想那个吧？”偷东西。
“不是，你想到哪儿去了？我等一下再给你解释，你快去守着。”
“好。”
肖建德不放心地三步两回头，但还是听她的，跑去外面守着了。
乔婉婉从头上取下钢丝发夹，撸直，然后进入锁眼，巧妙地旋转。
“哎，你等一下，你现在不能过去！”
外面传来肖建德底气不足的声音。
接着是一道不满的女声：“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反正就是不能进去！”
“里面该不会是有小偷吧！”
“你胡说什么？”
“哼！我看你心里根本就是有鬼。让开！”
糟了，有人过来了！
如果被人看见她在撬锁，肯定会把她跟肖建德当小偷抓起来。
但开锁这活，越是着急越是打不开。
她深呼吸了下，稳住！继续开。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肖建德的尖叫声：“啊！”
乔婉婉心里一紧，肖建德该不会为了帮她拦住别人，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不等她多想，脚步声快速逼近。
接着，一个女人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女人大约十多岁的年纪，穿着深绿色大衣，脚上踩着黑色皮鞋，肌肤白皙，小脸上是难掩的傲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带着高高在上的审视。
“你刚才在干什么？为什么叫那个小男孩拦着，不让我进来？”
女人双手抱臂，盯着乔婉婉，恨不得看透她的内心。
乔婉婉：“我的内衣扣子松了。”
女人挑眉：“你为什么不去厕所？”
“万一去厕所的路上掉下来了，怎么办？”
乔婉婉也不管她怎么想，再不走，万一遇见胡彩云就麻烦了，转身就走。
女人皱眉，盯着乔婉婉离开的背影：“你是我们学校的吗？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你。”
乔婉婉心里一紧，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半转身子看向她，笑：“我也没有看见过你啊。”
女人：“……”
乔婉婉刚走到外面，肖建德就冲了过来：“姐姐——”
他本来想问乔婉婉怎么样了，猛地想到刚才那个蛮横的女人还在里面，又赶紧用小手捂住嘴。
乔婉婉走近他，将他打量一圈，皱眉问：“刚才那女人，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
乔婉婉松了口气，拉着他爬上三楼，找了个能够望见储物柜的位置，让肖建德先占座。
她则随意在书架上找了两本书，拿过来，将其中一本丢给肖建德。
肖建德等她坐下，压低声音问：“没有被发现吧？”
乔婉婉用手指比划了下，小声道：“你姐姐我是谁？”
那就是没有被发现！
肖建德笑了：“姐姐，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乔婉婉下巴朝他面前的书一扬：“看书。”
肖建德皱眉：“我们不会真地要看到图书馆关门吧？”
乔婉婉：“看运气。”
肖建德苦逼地将视线，挪到面前有字典那么厚的书上。
书本是玫红色的，上面写着《解×学基×》，翻开里面居然画着可怕的骷髅，这怕不是鬼故事。
“姐。”
乔婉婉翻开面前的书，头也不抬地“嗯”了声。
肖建德：“姐姐，我胆子小，能不能不看这本书啊？”
乔婉婉将自个儿看的书，跟他交换：“那你看这本。”
肖建德看见书封面上写着《药理》，翻开一看里面倒是没有骷髅了，却是密密麻麻的文字，看的他脑壳疼，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好多字不认识就算了，认识的那些字，组合在一起他也觉得生涩难懂，越看越困。
“姐？”
乔婉婉借着包的遮掩，从空间里拿出高考复习资料，翻开：“怎么了？”
“我能睡一下吗？之前坐太久车，晕车了，现在脑壳疼。”
“……那你晕车的反应，延迟得有些长。”
肖建德脸一红，不敢看乔婉婉。
他才说要好好读书的，现在看见书就犯困，乔婉婉会不会觉得他在撒谎？
没想到，乔婉婉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温柔：“睡吧。”
肖建德才十岁，让他看枯燥难懂的医学书，确实太为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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