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只是听说这是一种民间饮料而已，臣并不知道什么其他的事情。”
原来也是相同的策略，一问三不知。
行啊，既然咱们都是一问三不知这个事就好办了。
宁暖儿微微一笑，说道：“席大人是否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是危害人群的？我曾经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某一个小国，就因为这些东西被害的国破家亡。”
这个事情有点危言耸听，席若弼连这个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
宁暖儿一笑，说道：“看来我有必要跟你好好的说说这个故事了……”
“娘娘，老臣……”
“您要是还说自己劳累了，身体弱了，那我再给您扎两针，一知道您好好能把这个故事听完为止？”
宁暖儿的这句话几乎让墨白羽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来。看看周围的宫女，似乎也都把持不住，差点笑出来。
可能这个世界上唯一觉得不好笑的也就是眼前的席若弼老大臣了。
宁暖儿是他惹不起也躲不起的大人物。
“好，好吧，娘娘你就长话短说吧。”席若弼说道。
“我现在就告诉你，曾经有一个小国看中了另外一个国家的物产丰富。就把这种东西放入那个小国之中。结果那个国家因为人人上瘾，所以这些东西的价格就越来越高。这两天黄城的药材价格越来越高，我相信这是大人知道的吧？”
“这个……老臣不知道。”席若弼这回是打定主意，一问三不知了。他会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完全就是听不进去。
可是他听不进去，宁暖儿该说什么说什么。
反正都是得罪人，那倒不如多得罪一会儿呢，反正也不怕什么。
“既然您不知道，那我告诉您。三顺饮所需要的三样草药，现在价格已经涨到了原来的百倍，不管那有可能涨到千倍。这个东西冷了之后不能当衣服穿，饿了之后不能当粮食吃。白白的消耗民间财力，让大量的白银流入不法之徒手中。不能不管。”
“我还是那句老话，您应当以仁德教化为主，不应当烈火干柴猛烈燃烧。更不应当一把大火将所有的药材付之一炬！”席若弼摇头晃脑还是那个观点。
他张口仁德教化，闭口仁德教化，总是再说这件事情不应该这么办。
墨白羽皱起眉头，从旁边招了招手让一个小太监过来。他对着小太监耳语一番，又挥挥手让这个小太监出去了。
他们两个人这么一个小插曲也没逃过席若弼的耳目。他微微睁开眼睛问道：“太子爷，您有什么可说的，尽管可说。老臣绝不避讳。”
“我是让那个小太监去看看御膳房，有没有准备好什么好吃的？今天老大人你免不了要跟我们费长口舌了，趁机可以让御膳房给您准备点您爱吃的东西。也算是我略尽心意了。”
墨白羽这一番话倒是让席若弼心里边安心不少。
他微微一笑依然是摇头晃脑说道：“我也只不过是偶然进宫而已，只是为民祈命而已。再苦再累也是心甘情愿。”
“嗯嗯，暖儿你继续说吧。我想你说的事情对于这老大人而言非常有新意。”墨白羽笑道。
宁暖儿便也不问席若弼的意见，直接把那个故事继续说出来：“后来，那个小国有一个大臣说不能这样下去了。若是人人都沉迷于这种东西，国内将再无可用之兵丁，府库将再无可用之粮草，民间也再无流通之财富。到时候国弱民贫亡国之道啊。只可惜到了那个时候，便已经是积重难返，小国家还是灭亡了。”
“敢问娘娘这是哪一部经典所急？可是圣人之言。”
宁暖儿一听这话就知道刚才那番话，这位老大人压根没听进去。
她都能想到这老小子接下来要说什么：“不是圣人之言便是妄语，妄语不可信，并非信史。娘娘，拿出这些不可信的故事来糊弄老陈未免偏颇。”
至于这后面肯定还得接一句：“对百姓必然要以教化为主，太子爷实在不该如此焦急下命令焚毁药物。”
果然，宁暖儿这边略略一迟疑，席若弼，直接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说了起来。
“既然娘娘说不出这是哪一部经典，而老陈也没有读过这部经典，恐怕并非圣人之言。这只是在某一地方的野记杂文而已，什么远方小国什么亡国之事，全都是胡说八道。税收来自于民间流通民间用什么吃什么喝什么，全都由税收而定。这个东西卖的越贵税收越高，朝廷的收入只会越加丰厚，哪里还有什么国弱民勤的说法？”
“娘娘，不知国策不知税收，只知道苦读两本医书，就当是信史了。老臣并不怪太子妃娘娘。但是国家大事又不是两个小故事能决定的，老臣请娘娘三思而后行，慎重而后言！”
怎么样？怎么样！
他绝对比你的理由还要多。
宁暖儿眨一眨眼睛，突然想明白了。
因为啊，在现代社会有一种社会上的共识，那就是绝对不能出现药物依赖。一旦对某种药物产生的药物依赖，那就有可能会造成很大的社会问题。
但是古代从来没记录过这些事情，所以他们不信对药物的依赖会产生重大灾难。
这就是所有事情的根源。那就是大家实在说不通，你没有办法把你所知道的经验去告诉别人，尤其是当那些人认为他们自己的经验是正确时！
如果这些所谓的经验，只不过是自然科学上面的谬论，很简单，只要证明就可以。
但是如果这个是一个社会共识，而现在全社会都没有这个共识。你连证明的机会都没有。
宁暖儿倒也是不急不躁，只是点点头，笑了。
“没想到啊席若弼老大人，您还真有一套啊。不过我现在就想问你了，谁下命令收缴了货物？”
“当然是太子爷了，从娘娘刚才的言行都能听得出来。太子爷对收缴货物这件事情是持赞同态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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