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刚才还无比鲜活的顾冉冉，如同变成了一具死尸倒在地上，舒艳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大声尖叫起来。
她的尖叫声夹杂着沙哑和撕裂之感，好似难听的乌鸦嚎叫，声声刺耳。
舒艳冷眼看着这一幕，随手将枪往旁边一丢。
她眸光定定，镇定自若地看着舒艳：“好了，现在顾冉冉现在人已经死了，我已经帮你做好了选择。”
她这般模样，看上去着实有些过分平静，丝毫不像刚刚才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妹妹顾冉冉。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完全出乎顾安的意料之外。
她甚至都没想到，顾湘湘在一边跟舒艳对话，吸引全场人的注意力同时，居然内心里盘算着置顾冉冉于死地！
“霍总，对于刚才的承诺，你应该不会反悔吧？现在，我能走了吗？”
刚才，他们让舒艳在顾湘湘和顾冉冉中二选一。
现在顾冉冉已经死了，顾湘湘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活下来的那个赢家。
即便，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得来的赢家。
听言，霍霆骁抬眸往顾安那边看了一眼，无声地询问她的意见。
顾安点头，大方放行。
顾湘湘能在这场死局中，顺利找到机会获得重生，若非手段太过阴损，顾安倒真是佩服她这般魄力。
与此同时，顾湘湘倒也聪明，知道自己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以免听到太多不该听的话。
好奇心害死猫。
有时候知道太多，只会一步步加剧自己的死亡！
有顾安点头，顾湘湘终于得以踏出这扇病房的门。
霍霆骁沉沉看着她的背影，对着顾安示意：“这个女人心术不正，留不得！”
“但她今日能走出这里，确实是她的本事。”
这一招式如此高明，纵使顾安处在她这个位置，都不一定能想到这般办法。
顾安抬起眼眸，往舒艳那边看了一眼：“人已经没了，现在，到了你兑现约定的时候。”
舒艳哭红了一双眼，拼命地想从病床上下来，一路爬到顾冉冉的身边。
或许，一直等到最后一刻，她方才知道这两个女儿中，究竟谁才是真心对待自己的哪一个。
只可惜，她知道得已经太迟了。
舒艳一步步爬到顾安身旁，捧着她的脸哭得泣不成声。
舒艳一向对待顾冉冉没有对待顾湘湘上心，可在最后关头，恰恰是顾冉冉还顾念着往日的母女之情！
只可惜，现在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而且，此时此刻的舒艳已经到了一个无法选择的地步。
顾冉冉已死，为了保全唯一的骨肉，舒艳只能选择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但见她泪眼婆娑地看着顾安，开口说道：“你的父亲，是北城靳家的人。当初，我的干哥哥刚查到这里，人就被灭口了。他死之前，只给我留下了这一句话。”
当初她那位干哥哥死得太过惨烈，以至于舒艳为了不得罪靳家，一直怀揣着这个秘密揣了十几年，一直没有对外公开。
甚至于，她原本还想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
舒艳的话语里，只有第一句是有用的。
但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同样包含了无数内容。
要知道，北城靳家的来头，可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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