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信得过洛伊的判断，更相信他自己。
大部分内容都是余蓝写的，他只是稍加修改而已，怎么可能变了风格？
“发给我。”
洛伊不敢耽搁，赶紧传给了傅长庭。
傅长庭看到竞标书的一瞬间脸色就变了。
大致内容还是昨天那一份不错，但许多关键之处都很明显的修改过，虽然也算得上过关，但和之前的根本无法相比。
怎么回事？
难道余蓝的竞标书被人调包了？
“谁发来的？”
洛伊一怔，“是黎阳亲自送来的U盘。”
那就基本上排除了被调包的可能性。
傅长庭眉头紧蹙，表情有些难看。
“傅总，您要不要给余小姐打个电话询问一下？”
“你出去。”
他忽然挥了挥手，把洛伊赶了出去，打电话给余蓝。
“阿蓝，在忙吗？”傅长庭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一点。
余蓝接起电话，就知道他是看过了竞标书。
“我在忙你就不说了？”余蓝轻笑。
“我收到了竞标书，你……”
“很惊讶吗？难道没有趁我睡着偷偷看过，那可是我冤枉你了。”
余蓝主动插话打断，让傅长庭有些憋屈。
“你是在开什么玩笑？如果不是我审核，谁会给这样的一份竞标书通过机会？”
傅长庭忍不住把心里话说出口，可听到那边半天没回答，心里反倒不安起来。
“余蓝，我、我就是那么一说，其实还……”
“那就别通过了。”
“你在说什么？”
余蓝深吸一口气，想要把眼泪塞回去，“我说，那就别通过了，这是重要的项目，我本来也不想让你左右为难。”
是他的话说得太重了？
傅长庭一下子慌了神。
“你在骗我，余蓝，这种理由根本不是你能说出口的！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这一次，大概一定会闹得很难看了。
那她还有什么可顾及的？
“好，你不是想知道吗？我给你理由！”
余蓝的声调猛的拔高，“告诉你一个新源的机密，新源审核当中最大的问题就是账目，因为是外来资金，所以一直不清不楚。”
“你觉得我傻到什么地步，才能不仅不遮掩，反而让人去查新源的账？”
傅长庭对于自己修改的内容记忆犹新，瞬间明白了余蓝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到底只是出于关心还是早有预谋，那和我那和我无关，我只知道这份竞标书到了上头人手里，新源很有可能被查封！”
余蓝说完，也恢复了些许理智，道：“就当我自私，我信不过你，傅长庭，对不起。”
傅长庭的确没有想到新源的实际情况。
洛斯的违规操作他也通过各种渠道得知了小部分。
该死！
“余蓝，这件事等你冷静下来，我再跟你解释，这份竞标书我就当我没收到过，明天上午九点之前，你还有机会。”
那边挂断了电话。
“小姐，快到中午了，我去给您订餐吧？”
黎阳试探着。
余蓝忽然毫无征兆的大哭起来。
她想起小时候卓可儿一本正经的告诉她，“爱情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
为什么在她这儿，爱情和事业永远是冲突的！
黎阳闭了嘴，这个时候还是给她一个独立的空间比较好，见到了小姐狼狈软弱样子的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放轻了脚步，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元少稚，“别进去，炸药，一点就着。”
“咋了？”
黎阳脑子里冒出一句话，顺嘴道：“世间安得双全法啊……”
“不负如来不负卿？你跟我拽什么文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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