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知识一块，余蓝掌握的东西都没问题。
但真的遇上问题，她基本上什么都不会处理。
就例如摆在眼前的这个难题。
没错，战奕尧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但她仍然保持着警惕。
这实在是之前那次把事情搞砸留下的阴影。
给傅长庭当助理的那段时间，他似乎有意让他做出一些判断和选择。对商业一窍不通的她按照预估结果将利益最大化的方案呈给了傅长庭。
傅长庭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问了她一句“你确定吗”，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就让余蓝放手去做。
那一次是傅氏历史上少有的亏损记录。
余蓝抱着脑袋在休息室里哭的快要脱水，傅长庭走进去淡淡的说了一句，“小孩子都知道，贪小便宜吃大亏。”
后来学了更多的东西之后，她才看出来。
另外一家之所以开出的价格十分低廉，是在其他方面多了“非常规支出”，最后算下来，甚至比另外一家她认为价格太高的方案还多花了两百万预算。
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
在她看来，越诱人就越危险。
战奕尧看出了她的谨慎，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劝。
“你再想想吧，这个机会我给你留到……”
“不需要！”
余蓝坚定的回答，让战奕尧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露出了马脚。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或者麻烦我，毕竟……”
战奕尧还想挣扎一下，抬头正好对上余蓝坚定的目光，顿时闭上了嘴。
“这份协议，我现在就可以签。”
余蓝说着，在他拿来的第一份文件上签了字。
“而这一份，”她拿起股权方案的那一份，直接从中间撕开，“我就当做没看见过。”
“你还是这么倔。”
他嗔怪的说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该死的。
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油盐不进！
他走到走廊的一端，靠在墙边思索着。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战奕尧，余蓝终于得以喘了口气，她的目光从垃圾桶里的文件上移开。
忽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犹豫着接了起来，那边低沉的男声听着有些熟悉。
“余蓝，是我啊。你不会忘了吧？”
该死，是那个神秘人！
余蓝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还想怎么样？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完了，从此以后我不想跟你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你别着急啊，”那边的声音温柔和软，“等着看，我只是怕你到时承受不住，提前为你打个预防针而已。”
她脸色一变。
“你又做了什么！”
“看看，就知道了。”
电话被挂断。
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恐惧感再一次从心底袭来，她大口的喘着气，拿起手机就给黎阳拨去了电话。
“现在查一下有没有什么突然发生的异常。”
“异常，您是说什么方面的？”
黎阳对于她的这个要求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几乎没有范围让他怎么能查得到？
“各种方面！只要是和我，和傅氏有关的！”
办公室重新恢复了安静。
这种安静更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让人心慌害怕。
她一点点收紧了手指。
该死的，该死的！
黎阳联系了洛伊，分别搜集各方情况，好歹是在中午之前给余蓝拿了过来。
“傅氏股市行情几乎没有什么大波动，锦城商业交易市场也很平静，没有负面新闻，如果非说有异常……”
他沉吟片刻，道：“傅心菀今天离开了锦城，是我刚刚得知的。”
这算什么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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