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过了。
这种感觉，令他着迷，他不自觉的温柔凝视她，用手轻轻抚她头上细碎柔软的发，任由喉咙里发出一两声特属于男子的低喘。
“我改变主意了。”
原本见她兴致不高也不大想强迫她，可是她眼角的泪，眼眶的红，一切的一切只想让他更蹂躏她。
他还是不顾她意愿强要了她。
不仅是身体上的，还要精神上的，他非要她叫出来，她不叫，就使出浑身解数，他仿佛将他所有在这方面的技巧跟手段都用在了她身上，她实在吃不消。
“唔，我，我不想。”
今天才看到舅舅那样，她心里到现在都很难受，他为什么偏偏又要逼迫她，让她不顾内心意愿的欢愉叫出来呢？
那种感觉，就像是对舅舅的背叛。
就像是，在父母的丧事上跟人偷欢，有违内心跟道德。
“对，就是这样，我的小宝贝，别忍着。”他极有规律的律动着，手上也不停，不断的抚着她，摸着她。
她最终还是抵不过他有意的撩拨，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放浪又没尊严。
事后，她一直没说话，赌气般，眼睛也哭红了。
他却像没事人般慢条丝斯的穿着衬衫，倒三角的身形那样瘦削好看，男人的肌肤很白，像上好的羊脂玉，有时候令她都自愧不如。
很想知道，她跟他，到底是谁要更白一些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顾恒才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声音都泛着几分慵懒之意，带着他特有的低沉，说不出的动听，像抚着小宠物般抚她的脑袋，“一份工作而已，我还是给得起的。”
“你的意思是。”她抬起巴掌大小的脸颊，泪还在眼眶里含着，格外惹人怜爱。
他再一次感到，不能让她脱离他的视线让别的男人看见，因而，心底一软，手伸过去揉了揉她粉色的唇，“他以前在新橙里是什么职位，今后，还是什么职位。”
没有改变。
苏念在他话语里出了会儿神，真的是，这样简单么？
在她出神的功夫里，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他五点多还有个会议要看，没这么多时间陪着她。
“那，陈洵光呢？”
从她嘴里听见陈洵光的那一刻，顾恒眼里所有因为那场情事而出现的柔色消失的干干净净，转换而来的，是一种出奇般清冷的寒色，漆亮又深幽。
他的表情，吓到了她。
一时不敢再开口。
他却再度伸手，抚上她的额发，轻轻的摸，声音格外温和，“乖，你刚刚，说什么。”
“我……”她有点不敢说了。
“你说，陈洵光。”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眼尾都不自觉的微微眯起了一些，一闪而过的光几乎划伤了她的眼，紧接而来狠狠捏在她下颚的手让她意识到她刚刚，的确是说错了话。
“你怎么会，认识他。”
她本来想说实话可是见他突然阴沉下的气质有点慌，于是，编道，“我，我舅舅说的。”
哦？他的表情像是看着一个学着撒谎的孩子，眼神有多温和，表情便有多狠。
“他，他是他的，老板……咳……”他力气太大，她一度以为自己会脱臼了，疼的。
还好，他慢慢松开手了，“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他还以为，她认识他，如果真的是那样……联想到上次陈时特意向他打听她，顾恒心里没来由的就衍生出一种被旁人觊觎自己物品的不悦。
她，是他的。
就算他不爱她，她也只能是他的，生是，死更是。
苏念并不知道顾恒现在已经理所当然的将她当做自己的所属品了，这份占有欲强烈到可怕的地步。
“小姑娘，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人惦记，同样，我也不希望你，招惹一些不该招惹的人事物。”
是警告，也是提醒。
她有些后怕的听着，看着，然后，他在她脸上吻了下，近距离在她耳边说了句，“你是我的，要时刻记住这一点。”
“可是，你不是我的……”她同样反驳回去，眼神那种熟悉的倔强又回来了。
每当说到这个话题，他总是沉默以对，看着她的眼神复杂又有思索，然后，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蛋，“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给你。”
“那可真巧，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要。”
“……”
她像是存心跟他过不去般，彼时，秘书已经打电话过来通知他车子已经到门口了，会议就要开始了。
顾恒面无表情的接完电话看向她有意跟他对着来蛮狠小表情。
突然，他抽走了腰间皮带。
“你……你要干什么……”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毕竟，身下还是火辣辣的疼，他近来，在这种事上越发粗暴了，她真的有点吃不消。
“干什么？”他笑了，笑起来时牙齿格外洁白却也让人害怕，他在床上总有一万种折磨她的方式。
就这样，顾恒当着苏念的面用皮带将她两只手绑了起来，然后，慢慢撑在她身上，凝着她如受惊小鹿般乱眨的眼睛，极轻的笑了，“宝贝，干什么，都不如干，你。”
“你……”她气羞的便用膝盖去顶他，谁叫她手已经被绑住了呢。
他已经在她炸毛的那刻笑着吻了上去，意外的，这个吻，格外轻，格外，温柔。
*
舒蕾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顾恒了。
她知道，他最近，很忙。
“夫人，先生说他今晚不回来。”
又不回来么？
她满心欢心的期待换来的却是意料中的结果。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很仔细的想了想，算算日子，像是去年年初五过后，他开始整夜不归家，她知道，他公司忙，经常睡在公司。
可是，就真的忙到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了么？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
她知道，他向来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可是，她是真的，很想他了呀……
摸了摸手中的手机，她突然没有缘由的一阵反胃。
这种感觉其实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了，如果没算错，她已经怀了快四个月的身孕，只是，她没告诉他。
她一直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合适让他知道自己当了爸爸的消息。
可是，一直没有。
从那天过后，他就像是变了，不对，不是对了，她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他只是忙，其实，也没什么的，她都清楚也能理解，她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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