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
看到陆源主动挑衅自己，老者把头抬起来，冲着陆源一阵怪笑。
紧接着，他便将烟斗里面的火熄灭，然后将烟斗插在腰间。
“年轻人，你是在叫我么？”
老者说话声音十分沙哑，就好像是用金属物在玻璃上面划过的那种感觉，听的让人抓心挠肝的。
而这个声音一出，陆源眉头就是微微皱了起来。
其他人或许从中感受不到什么，但是陆源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说话的声音之中，带着的一股奇妙力量。
古武之力？！
这个怪老者，居然也是个古武者？！
很明显，这个信号是老者故意释放给陆源的。
因为在刚才陆源出手的时候，所散发出的内力，老者就已经知道了，陆源是一名古武者。
而且还是一名实力强悍的古武者。
老者也是吃惊不小。
“原来你也是？”
“没错，小子，很吃惊吗？是不是在茫茫人海之中，碰到一个熟悉的人，感觉很奇妙啊？”
老者说着，露出阴森诡异的笑容，一步步朝陆源走去。
陆源嘴角微微一动：“那要看你是什么人了，如果你我是同道中人，或许我会有奇妙的感觉。”
“但如果你我并非通道，又或者说你的道与我截然相反，那就不好意思了，你给我的感觉，只有杀意。”
“说得好，说得好。恩怨分明，不问出身，不错不错。不过小子，你未免还是太年轻了点。”
“这个世界，可不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世界。”
“你越是恩怨分明，往往世界回报给你的，就越是残忍的遭遇。老太太我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什么没见过没经历过，相信我，没错的。”
陆源总算知道她的性别了。
“是么？难道恩怨分明，不好？”
“呵呵，不是不好，而是没有必要。”
“明白了，这么说来，你已经离经叛道了？是么？”
陆源针锋相对的问道。
虽然眼前这个老太太，同样是古武者。
但是陆源在她的身上，却一点点的亲切感都体会不到。
所能够体会到的，只有那种糟糕的距离感，甚至是厌恶感。
陆源能够从对方身上感觉到，这个人，已经脱离了古武的至高精神。
或许她，所走的路，早就已经背离了一名古武者所应该遵循的东西了。
此时天空中的小雨，又稍微大了一些。
两人走到无限接近的距离，一高一矮，一阴一阳，目光对视。
雨水将两人分隔开来，看到的彼此，都有些朦胧。
“小子，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经，什么才是道！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要能快活的为所欲为，这便是生存之道，这便是快乐之经！”
“看来，你已经放弃了我们所肩负的使命和责任了呢。”
此时的陆源，已经面容冷漠，眼神中射出一道道犀利的光芒，穿过雨水，直击在老太太的身上。
“使命？责任？这种一文不值的东西，你就不要跟我提了。看来你还是没有被我点醒啊，还是在执迷不悟啊？”
“而且我听你话的意思，你还想颠倒乾坤，重振雄风不成？”
“是又怎样？这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么？”
“嘎嘎嘎嘎！”
老太太又一次发出一阵犹如猫叫的大笑。
别说是陆源了，就连洛金豪和一种大佬都眉头紧皱，恨不得冲上来给老太太几巴掌让她闭嘴了。
“年轻人，有理想是对的，可是太过于幻想，就容易出大错了！你想扭转乾坤？你想力挽狂澜？嘿嘿，我就来让你看看，想要做这些事情，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老太太一把就将衣服扯开，在陆源面前展开了她那苍老而瘆人的身体。
要说陆源心智就已经够坚定的了，可当他看到老太太的身体后，仍旧是被这一副惨到恶心的身体，震撼到了。
她的身体的上半部，明显是被利器切割过，留下两片腐烂的疤痕。
下半部，亦是有着一道道鞭痕、刀痕、钻痕。
虽然陆源只看到了她的前半身，但是从蔓延的刀疤陆源就已经能判断出，老太太身体上的伤痕，应该是遍布全身的。
实在是太恐怖了！
很难想象，她曾经都遭遇了怎样的非人对待！怎样的地狱一般的折磨。
看到这，陆源都不由得为之动容。
看到陆源有些变化的表情，老太太便将衣服从新收拢，又是一阵怪笑。
“怎么样，年轻人，长见识了吧？告诉你，这就是我曾经为了和你一样的理想与目标奋斗而来的报答。”
“我们这个圈子之复杂，可不是你能想象的了的。或许你觉得我只是倒霉，或许你是觉得我危言耸听。”
“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曾经跟你我有着一样的理想与目标的人，绝大多数，比我的下场还要惨上一万倍！”
“你觉得，为了所谓的理想，而付出这样的代价，还值得么？所以，我劝你还是乖乖放弃这个念头。”
说到这里，老太太森森的笑了笑，随即凑近陆源，小声说道。
“如果你想通了，就点点头。只要你点头，婆婆就会带你走一条更加光明的坦途。这条道，绝对会让你享尽人间极乐！怎么样？”
“嘿嘿，当然了。婆婆我也会帮你解决掉这些麻烦，从今以后，不管是滨江省，还是天河省，全都归咱们娘俩了。”
“以此为基础，整个华夏东南区域，也是尽在掌中呢！”
看到阴山婆婆跟陆源的举止似乎有些暧昧，洛金豪和一众大佬有些疑心。
洛金豪刚要质问，陆源就已经冷哼了一声。
随即对阴山婆婆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不过，很显然，咱们两个并非同道中人。我觉得，话不投机，还是不要多说为好。
况且我觉得，凭你也想跟我合作，你还不配！”
“你说什么？！”
阴山婆婆顿时恼火。
“小辈！你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别以为赢了他们几个，就能打的过我！咱们俩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是么？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陆源说着，一道道内力，已经排山倒海的朝阴山婆婆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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