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肆月没再与梁亮讨论她为何会跟着韩冰的问题，以及她说了实话也没人会相信的来历。
半个小时后，肆月从洗衣店取了韩冰的两套衣服，与梁亮告别后，独自搭乘地铁回到GR大楼。
“你还挺快的。不是说不认识地方吗？”
肆月拎着的衣服袋子，韩冰看都没看一眼，摆了摆手。
“衣服送我家去。地址发你微信上了。”
肆月打开手机，刚刚加了韩冰好友之后，第一条，也是唯一的一条对话，就是一个地址。并且，与洗衣店的地址一般无二。不同的，是多了一个楼层和门牌号。
“在洗衣店的楼上？”
肆月咬着牙，不禁问出了口。
“对。你已经去过一趟了，认识地方了吧？赶紧的。回来还有事呢！”
韩冰没去看肆月，耷拉着眼睛，专注的玩着手机。
“好。”
肆月转身咬牙切齿的离开韩冰的办公室，走出办公区。
等电梯时，肆月强制自己平静下来，良好的教养，让她无法破口大骂，但不代表她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
电梯门打开，肆月低着头，冲了进去。
“呦！这么着急？”
“啊？！”
由于完全没有看路，抱着的衣服袋子也挡住了面前的视线，肆月直接把一个刚要走出电梯的男人撞了回去。
恰巧有人按下关门键，男人没反应过来，电梯已经紧接着走了下去。
“抱歉！我没看到。”
“你……”
无辜中枪的男人，看到肆月的脸之后，眉毛一挑。
“呵呵，没关系。我叫孔怀江，你怎么称呼？在十层工作？”
“啊？！”
原本没有留意，听到男人的自我介绍后，肆月睁大眼睛的看向说话的男人。
孔怀江的个子与万天佑一边高，同样比肆月高出一个头。修理的整齐的短发，特意的做了时尚的定型。宽阔的额头上，一副粗重的眉毛，在他略黑的脸上，十分显眼。深邃的眼睛中，似蕴含着让人难以琢磨的沧桑。高挺的鼻梁之下那厚实且匀称的嘴唇，时不时的显露出另无数女生尖叫的邪魅笑容。
“hi？I'mtalkingtoyou。”
孔怀江见肆月张口结舌的盯着他，微微一笑，以为她不是华人，特意补充了一句。
“哦。我……我叫肆月。今天新入职的。”
肆月正在内心中缓冲着突如其来的遇见，麻木的回应了一句。
肆月不是没有看过孔怀江的照片，网络上的介绍和照片不计其数。但今天的偶遇初见，让肆月内心不禁叹了口气。那些期待和向往，随着看到孔怀江本人那眼神，和在他身边的感觉，而消散大半。一种难以形容的距离感，和压迫感一起，让肆月感觉到难以正常的呼吸。
“太紧张了？”
萍水相逢，没有太多言语。肆月走出GR大楼，长长的呼出一口压抑了几分钟的闷气。把韩冰的衣服袋子随手扔到地上，拍了拍自己难以平静的胸膛。
肆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难以接受与孔怀江的相见，或许是太突然？或许他是期待已久的那个齐文转世候选人二号？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抬头看了一眼什么都看不到GR大楼，肆月若有所思的走进地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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