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芬听到这话，原本脸色就灰败的面庞更加面白如纸，她颤声问道：“小凝，你真的不帮外婆吗？我辛辛苦苦帮你们演戏，骗了曲烟和姚家那么多年，你们也拿了那么多钱，怎么能翻脸就不认我这个老太婆呢？”
“我不是不认你好吧？不然你之前哪里来的钱赌博？但是现在是你自己犯了错误啊，你该自己承担过失责任的啊；赌场也有问题，明明知道你还不起钱，居然还给借你这么多钱，他们这就是故意给我下套啊！我怎么能上当呢？”曲凝理直气壮地反驳，可她话语之中，却毫无人性可言。
陈桂芬听了，眼泪都急得掉下来了。
如果现在她的外孙女还是曲烟，那个重情重义的小烟怎么着都会先想办法把她捞出来的啊！
可这个真正的外孙女，怎么还比不上那个骗来的？
赌场经理开口，“曲小姐说得也是，我们也有责任，不过我们赌场的规定很人性化的，如果还不起钱，留下两根大拇指，也行。”
曲凝眼珠一转，没用老太婆的两个手指能抵上五千万，这笔账划算啊！
她果断点头，“好，就这么干！”
或许，剁了老太婆的手指头，还能让她以后不再赌博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
而陈桂芬哭喊着大叫的“不要”，也被她自动忽略了。
“好，取刀过来。”赌场经理冲着手下点点头。
片刻之后，一把刀送到了曲凝手边。
“这……”曲凝有点慌，“你们要我动手？”
“当然，这笔五千万的债赌场亏了就当亏了，但是伙计们可不会愿意再出一分力气，曲小姐，请吧。”经理指了指曲凝面前的砍刀。
“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曲凝还是怂了，她指了指陈桂芬，“你不是还有一个外孙女吗？赶紧叫她过来。”
陈桂芬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终于保住了大拇指，就听到了曲凝的话，她尴尬一笑。“可是……小烟她不是已经……”
“她不是重情重义的嘛？你养育了她二十年，没有生恩也有养恩，而且以前每次你装着出了事，她都不会不管你的，反而是我对你没什么感情，你是死是活跟我没个关系，但是……如果你能说动曲烟，你的手指头就保住了。”曲凝诱导着。
片刻之后，坐在监视器另一头的曲烟，看着自己的电话响起。
她听着手机铃声，又看了看监视器另一头里，曲凝和陈桂芬脸上焦灼的表情，最终，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的前一秒，她接起了电话。
“什么事？”她冷冷问道。
陈桂芬在监视器里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但电话里的声音却带着浓重的哭腔，“小烟……对不起……”
跟她一起生活了二十来年，真相揭穿也一年多了，这时候才想起跟她说对不起，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她果断挂断了电话。
监视器的里陈桂芬顿时面如土灰。
随即，曲凝又指着她的鼻子叫她继续打，直到这个电话打通为止。
而曲烟也很给面子的，在第二通电话响了一会儿接起。
她索性直接先声夺人，“你又出事了吧？陈桂芬，自我成年赚钱之后，你每次找我，要么是跟曲凝相关，要么是跟钱相关。”
说完这话，曲烟自己都觉得好笑，她甚至已经熟练到能总结规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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