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并不是说查清楚就能立刻查清楚的，所以我们虽然有这样的意识，却仍旧无从下手。
阿荀的事情让我震惊，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这样一个小众圈子里，仍然会出现在这样多的污蔑，然而范围即便是缩小成一个班集体，不是也会出现诸如一群人冷落一个人由此甚至演变成什么恶意都宣泄在那一个人身上的情况？
人的恶意总是无处不在，有些人能够遏制住这些，而有些人却选择……助纣为虐。
一个月后，福禄娃回到上海，那时候我们已经将之前拍的那几组片子全部修好，福禄娃带回来一个消息，说他们在拍摄的时候遇上了铜锣烧，两边本来都在抢进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铜锣烧突然不见了。
“什么叫……突然不见了？”我有些奇怪，问。
福禄娃一摊手，“我也觉得奇怪，他们和我们住在同一家宾馆，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出来进去基本上每天都能碰上，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他们那边一天都没有动静，我们以为他们是拍完了连夜走的，但是李沛然却说他去楼下健身的时候看到铜锣烧的一个助理也在，两个人闲谈的时候沛然和他套话，听说铜锣烧是匆匆忙忙订了一张去香港的机票，也没说是什么原因，反正就去香港了。”
“那他们团队里那些人怎么办？”阿荀也觉得奇怪，“她这个老板突然走了，而且你不是说他们拍的也是集体片子？难道是其他人先拍，然后后期再把她自己抠进去？”
福禄娃摇了摇头，“听说他们改了拍摄的内容，搞了个精简版，但具体是什么内容我们就不知道了，铜锣烧的那个助理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之后就找了个理由撤了，再后来他们一整个团队就都离开了。”
我有些费解，看着福禄娃问，“那要是这么说，他们这不就算是正常拍摄，然后等拍摄完毕直接走人，按理说也挺正常的啊？”
福禄娃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最后终于决定还是说出来，于是拉了把椅子坐下，说：“如果按着你的说法，这样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过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安排，但是她那个助理……就怎么说呢……”
福禄娃思索了一会儿，说，“沛然回来之后将这个事情和我说了一下，又说那个助理言辞间含含糊糊的，好像铜锣烧去香港这件事应该是个秘密……”
她看着我们，脸色变了变，再开口的时候就带了一点神秘的感觉，“本来我也不想往那个方面去想，但是传言吧……又总是让人好奇，在联想到这个的时候我就越来越觉得她那么神秘的去香港，是因为一件事。”
“你想说……关于魅力符？”阿荀脱口而出。
“对。”福禄娃示意我们靠近一些，尽管这是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但是为了营造一种神秘的氛围，我们还是各自向前凑近了一些，听福禄娃说，“其实之前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我和铜锣烧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对她的研究也有不少，不能说十分了解吧，但也多少能了解个七八分，我发现……”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
“你快说呀！”我有些着急，催促道。
“铜锣烧的面相有点变了。”福禄娃说。
阿荀想了想，缓缓说道，“如果有人精益求精，想要为了上镜好看的话……会选择去做微调，那样有变化就不可避免了。”
福禄娃连连摇头，“我说的变化不是这种，而是……”她拧眉有些纠结，最后说，“我其实是想说……我觉得她有些狐像。”
“虽然说我们要相信科学，要用辩证的思维去看待问题，但是有些事情吧……也未必全都是空穴来风，而且有些所谓的高人也都是在香港那一带，铜锣烧那么隐秘的去了香港，再联想到之前关于她的那个魅力符的传闻，我觉得……这个方面的可能性比较大。”福禄娃拧开一瓶水，喝了两口，说道。
“你担心的应该不是这个。”阿荀一语中的，“你担心她野心太大，殃及到别人。”
福禄娃点了点头，“铜锣烧一直都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只是她现在能集中到的资源全部都在这个圈子里，但是这一点成就根本满足不了她膨胀的野心，她想走出去，想登上大荧幕，但是现在很多人都是挤破了头的想要踏进那扇门，coser说白了就是一个跳板，就算跳进去了，能走多远也是各凭本事，她要站在金字塔顶，就需要把挡在前面的人全都清理掉。”
我越听越觉得心惊，但是人要往高处走，想要向上无可厚非，但不能不择手段。这个时候愈发觉得之前那些全都是小打小闹，能走多远……不光是自己要向前努力，还要抵御住外来的，因为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因为挡了谁的道被针对。
我抬手抵着下巴，听福禄娃说，“她如果只是给自己弄一些加持当然最好，但是我听说……这些人很邪乎，还要用什么法子去对付其他人，本来我们这个圈子已经不算是净土了，现在要是再加上这么一出，那还真是肮脏到可怕。”
阿荀点了点头，“我之前就在想这个问题，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已经有人插了进来，说白了我们仍然是人微言轻。”
“现在那几个规模最大的团队已经在往出圈的路上走了，今年极渊那边准备开一个项目，他们已经开始去拍网络大电影了。”福禄娃叹了口气，“竞争只会愈演愈烈，我们现在还在平面上挣扎，这就是差距……”
“我也好想抱条大腿啊……”阿荀忽然感慨了一声。
福禄娃挑眉看着她，调侃道，“我听说你原来那个地方也在往这个方面靠拢……”
阿荀比了个手势，“停，打住，我们这些刚出道的小萌新还是要先把眼下的事情做好，至于投资的问题……”
阿荀说到这儿和福禄娃齐齐将我望着，暗示意味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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