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小雅你在后天的晚会上有节目，到时候我们可要过去给你捧场，你可要好好表现。”清竹虽有意动，却没有表现出来，借由头岔开了话题。
凌晓礼貌的一笑，道：“大姨到时候可别看我的笑话。”
外人听不出来两人之间的生分，清婉却明白，她这个女儿还是对清竹心怀怨念。这也难怪凌晓，就算是她，到现在还没有完全释怀差点被逼改嫁的愤懑。
“姐姐，不如你给小雅好好安排一下，免得她到时候两头跑得累。”清婉插进话，隐隐暗示自家姐姐。
清竹闻声知意，外甥女跟自己太生分不是件好事，于是道：“这个自然，老蒙那里我让箐儿多走动一下。”
“那凌晓多谢大姨了。”凌晓见好就收，并不继续追讨。
筵席渐散，杨子生带着学生离开了，凌晓却还没能走，被清竹喊到了主屋，单独谈心。
少了外人，凌晓面上的恭敬就不着痕迹地散了些，还有几分隐隐的警惕露了出来。
“上次交给你的两本书有看过吗？”清竹对凌晓这幅样子轻叹一声，先从旁事入手。
“夫人交代的，凌晓谨记在心，自然看过的。”凌晓答道。实际上，她看得不多，因为那两本医书都是些基础，若她真的未曾学过医术，那便能够受益匪浅，可是她并不是。所以，她并没有认真的看完，但并不妨碍她对清竹的抽查对答如流，丝毫不差。
清竹满意地合上手，说：“不错，一个月就能掌握得那么牢固。这一个月你一直在研读吗？”
没有一个月的苦功夫，想把两本书吃透不太可能，毕竟都是晦涩难懂的知识。
“只读了半个月，之后一直在跟着婶婶训练，便懈怠了些。”凌晓看似漫不经心地回答，故意让清竹更加大跌眼镜。
“夏霞？你跟她训练，练拳脚功夫吗？”惊讶之余，清竹忽然意识到，凌夫人若是在训练凌晓，那只可能是体能方面，而且不会太过轻松。凌晓能在辛苦地训练的同时认真研读，这算得上难能可贵的。
凌晓点头，“嗯，婶婶说女孩子更应该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清竹闻言，顿时哑然，这句话没什么不对，却偏偏听起来像是在刻意跟她唱反调，明明知道她最重女孩子的仪态，整日耍刀弄枪成何体统？
“学一些就好，能保护自己就够了，女生该有个女生的样子。”清竹委婉地劝了一番，却不好直接管束了。虽然早有预感，但凌晓和凌家有了关系之后，便不是她能随便管教的了。
“我就不卖关子了，你既然真的是凌家和清家的孩子，我现在不会再为难你，你大可放心，还会将你当作家中的女孩一样一视同仁，她们有的都会给你。不过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怕了凌家，而是不想害得妹妹一家不得团聚。”清竹抛出了唤凌晓来的意图。
“夫人明智。”凌晓低低地恭维了一声。
“你父亲是将凌家和清家不结亲的秘密告诉你了吧？所以你是在担心我只是在哄你，还是想要为难你？”清竹见凌晓表情依然不快，自然说出了她的心结，“这件事你同样可以放心，我既然能准许你父母的事，自然是没有再在这件事上为难你的打算了。只是我这不孝的名声也要背在身上啰，你也不宽慰一下，真是不够可爱。”
凌晓听完，神情不由自主地松缓了下来，听起来清竹真的没有刁难自己的打算了，于是打碎了木讷的表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大姨英明。”
这一句，听起来情真意切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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