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手轻轻拢着她凌乱的残发。
卓越面对这个问题无语。
她是真的不想搀和到这件事情里面来了，于是卓越装睡，他玩弄她的头发好像把她弄得有些痒，卓越挪了挪身子不理他，假装睡觉。
卓越可不敢保证自己面对石小婉这件事情会怎么样，以前高中时候她和石小婉关系还不错，但是到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就疏远了，自从他们相遇，一次正面交集都还没有呢，不知道
石小婉会怎么看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看到石小婉怀孕的这件事情。
“你有没有在听啊。”顾绎被她靠的身子有些麻了，他扶着她的肩膀，自己动了一下，见她已然睡去便不再追问。
看她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细密的像小刷子，好长。她安详睡觉的的样子很是可爱，安安静静，比她在法庭上盛气凌人的模样好很多，这才像个小鸟依人的女人。
顾绎二话没说关掉电视抱她上楼睡觉。
他的脸上没有笑容，满是数不清的凝重。
半夜，卓越又被噩梦惊醒了，至于为什么用又这个字，是因为她的梦境里面还如那夜，但是有了小小的改变，梦里：石小婉拉着男孩的手，不停的骂自己是贱人，说自己抢走了顾绎，让
这个孩子没有父亲，而就在这个时候顾绎出现了，顾绎看着石小婉和男孩，一动不动，那个男孩不停的叫嚷，‘爸爸爸爸，你不要我了么’，然后顾绎紧紧得拉着自己的手，说了一句对不起
，跟石小婉和男孩离去了。
卓越醒过来的时候满头的冷汗，她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是湿润的，在黑夜中，那液体就像钻石一样，闪亮得很，在她的眼睑滑落。
她抹了抹头上的汗还有那一滴没有忍住的眼泪，偏首望着枕边人，阖眸睡的很沉。
他在，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不曾离去。刚刚在客厅，卓越一直在想顾绎跟她说的那件事情，觉得自己习惯性的逃避综合症又开始发作了，卓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朝他怀中靠拢，人蜷
缩在他怀里。
顾绎似乎是感觉到了，下意识的抱住她。她头稍微动了一下，看了看背后的男人，然后继续转过头闭上眼睛，试图强迫自己再度入眠。
夜还漫长，她一夜无眠。
天亮的时候，顾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枕边的女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顾绎穿着睡衣下楼，看见卓越已经备好了早餐，他走过去，说道，“早安。”
“早。”卓越一边摆着餐碟，一边说道。
然后两个人就沉寂无言。或许他们都不想提起昨天晚上看电视的时候说的话。
最后顾绎吃完早餐、准备好一切要走的时候，她收拾好碗筷，在他关门之前，卓越拦住了他，“等一下。”
“干嘛？”
“你……你昨天晚上不是说，石小婉的事情么？还没说完呢。”
“我以为你不愿……”顾绎的‘意’字还没说出口，便被卓越挡了回去。
卓越说，“我们都说好了有什么要一起面对了，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不信任我，而且还这样子看我？你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说完之后，卓越关上了门，拉着顾绎下楼，“下去再说，不然你上班回迟到的。”
“卓越我……”
“你你你，你什么你，犹豫什么，快说啊。”卓越拉着他下楼梯，语气很凶只是想让他尽量听不到自己的不愿意。
“好，我说。”顾绎道，“石小婉的事情任谁去查我都不放心，只有找你了，何况你读过律师专业，我只信任你。”
“好了好了，包在我身上。”
“你不生气么？”
“我能生什么气啊？你以为我是那种气量很小的女人？怎么可能！”
“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气量大。”
“去死。”
“我去死了你不久变成寡妇了。”
“闭嘴。”
“好，我在我闭嘴说句话成么？”
“成啊。”
“别让我闭嘴成不？
“成啊。你先去死。”
“我去死了你不就成了寡妇？我可是舍不得呢。”
于是，这两个人反反复复的进行这个对话，一直下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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