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处,听着那边有人给太子妃回话,往来不觉。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秦子萱心中的落寞感十足。
这些小姐们都有闺中密友,相交相谈,笑语阑珊,她如今却是只能坐在这里。
想要见的人见不到,想要说的话也说不了。
宸王府依旧紧闭大门,她之所以来晚了,便是绕路去宸王府看了眼。
心中有些遗憾,一种难以表述的心情,充满了孤独和一种怅然,她不知道也有些犹豫究竟要去如何面对谢轻谣。
再者,她也更是知道,如今的宸王府紧闭大门没有坏处,若是日日见客恐怕才是麻烦呢,若是这个时候自己去打扰,反倒闹得不好了。
赵宁稷也专门叮嘱过她,只说:“如今父皇既然没有再提宸王府,我们贸然前去也不好,这件事终究是要宸王和父皇的意思来说话,我们有心无力,若是在其中闹得误会了,也难免落了多事之举,惹得上下不快。且先别急,再等等吧,父皇不会这么一直冷落下去的,宸王自己心底也该是有主意的。”
这种大道理她何尝不知,早是千般懂了,但情感和理智的共存又谈何容易,压着自己心中的念头,只能一个劲儿的劝自己,等等吧,再等等,这个时候不是她能多事的时间。
她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去给谢轻谣添乱。
秦子萱坐着的这个位置虽说不是很偏,但是挨着前面有帘子当着,也能暖和些,少了风吹,就静静地坐在这里,也安心。
太子府里冬日的美景应该是在下雪后,湖面结冰,那才叫一个漂亮。
可惜,既然是宴会,自然不会选个天寒地冻,所以今日的湖面不但没有结冰,而且还缺了冬日的感觉,一种浓妆淡抹出来的反差感。
秦子萱手托着脸,了无生趣,那边的太子妃正在和池晚宁笑着说话,今日的池晚宁并非是盛装打扮,只是很普通的一件衣裳,妆容也清淡,不知为何看着脸色面孔竟然显得有些落寞憔悴。
珊瑚来传话说:“听人说,这段时间侧妃那边一直胃口不好,身体也差了几分,原是从年宴上回来就是这样,殿下也去看了几次,但一直不见好,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问道:“可有派太医去看过了?”
珊瑚道:“自然是找人看过了,而且连国公府都派人来问候了,但如今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太医去瞧了说是无碍,奴婢私想,会不会侧妃是从年宴上下来被吓到了?”
秦子萱低了地头,觉得也是有这个可能的。
都是闺阁中的娇娇女,哪里见过什么大波澜。
便是最多的也都是一些闺阁之间的处置下人,打打骂骂罢了,不足为奇,但是宫中那一次,当真是骇人,不仅是池晚宁,就留着京城中多少小姐都因为那件事受惊过度吓到后一病不起。
听着像是有些可笑,但这也是真的。
她曾经年少时,也是天真烂漫,哪里见过大风大浪,丞相府内也是千宠万宠,凡事都有她母亲做主,下人若是哪里做的不好了,根本不用她多心,早早的就有人收拾了,她连见都见不着。
但是成了王妃以后,第一年的开始,进宫去请安,自己一人,看着宫中惩治奴才,当真是狠辣,那时的她也是拍着胸脯,连着几天都担惊受怕,最后一想,还在琢磨是不是自己太脆弱了。
那时的赵宁稷也特别注意自己的感情变化,发现她被吓到以后,连忙就安慰道:“宫中之人乃是天家重地,不可冒犯,自然是应该多些惩治,否则下面人也容易懈怠,不必各家府院好管理。”
她当时强撑着笑容笑了笑,缓和了一段时间才好了。
外表看着大大咧咧肆无忌惮,实则内心还是女儿家心性,该脆弱的时候还是比较脆弱的。
所以,她也猜测,池晚宁怕是真的被年宴上的闹剧吓到了。
说起来也心酸。
池晚宁在年宴前准备的诗词,她也是看在眼里了,听人说,她那段时间成宿成宿的睡不着,不吃不喝,只想着作诗,就为的是年宴的时候大放异彩夺得头筹。
这种心思,其实她倒不在意,也蛮支持,毕竟最后都是宁王府的脸面。
但是就是这么苦苦学习了几个月,最后却落得个那样的结局。
当时的池晚宁是眼睁睁看着别人在她面前自尽,她哪里还有别的念头,直接晕倒了过去,最后准备的东西一个也没用上。
秦子萱有时候都会替她感到惋惜。
“今天回去了,你还是再命人去给她看看吧,一直这么下去也不行啊。”秦子萱淡淡道。
珊瑚道:“王妃放心,奴婢昨天就已经给下面吩咐过了,不用您来说,侧妃身边的落梅就已经来传话了几次了,奴婢都是替着您的意思应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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