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为顾凝玉擦拭完头发,便开始用梳子一点点地帮她梳头,企图让发丝干的更快一些。
顾凝玉望着远处百花盛放鸟语花香,一时间感慨万分:“这样恬静的日子怕是少见了。”
“是啊。”抬头望了一眼远处模样,司徒昱修也跟着说:“这样清静的日子,一生之中也没有几次。”
“我记得小时候总是坐在后花园假山后面的秋千上自己荡来荡去,身边都是太阳的温暖和花草的香味。偶尔热浪滚来时,伴随着后花园池塘里面长久的淤泥味道,虽然有些腥气可却是最好的回忆了。”
话音落下,两个人微微一笑。
司徒昱修说:“看来你很小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约束得了你。”
仔细想想似乎当真如此,从小到大许氏和顾林渊便总忙着自己的事情。平日里的顾凝玉总是扮出一副乖巧模样在他们面前,几乎不犯任何错误。
只是长大之后才因为痴迷康槐的缘故,曾有一段时间搅合地相府上下不得安宁。
虽然最后酿成大祸,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又给了她一次重生地机会,这才不算悔恨终生。
有时候顾凝玉时常想,上天钦赐便要及时止损。
忽然想起什么,她忙问道:“前些日子我听说康府的丫鬟同康槐私通一事,你可知道?”
点着头,司徒昱修继续为她梳头,“那原本是几年前康才章身边的通房,伺候了多年以后便萌生了二心,一心想要做主子。”
顾凝玉微微一笑,揉了揉鬓角:“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身为女子有一份恻隐之心也是好的,毕竟谁也不想一辈子都只做一个没名没分的通房不是,女孩子家家这样也太可怜了。”
司徒昱修也跟着笑:“一个人若是萌生了一些不该萌生的想法,注定是要悲惨一生的。”
“怎么说?”顾凝玉好奇着。
“因为不想一辈子成为旁人的通房,所以和旁人苟且在一起,还因为如此出卖了长房,暗地里互通消息,这样吃里扒外的人难道还不应该惩治一番?”
听司徒昱修说这话,顾凝玉仿佛知道了一些什么,忙问:“永王这番话,难道是你知道些什么?”
放下手中的梳子,司徒昱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淡淡说道:“那丫鬟和康槐私通一事原本就是我和康才章一起策划出来的,我何尝不知。”
一时间她有些好奇,更不知道司徒昱修为什么要这样做。一个丫鬟而已,怎么也肯处心积虑地去盘算。
除此之外对于康才章才开始心里有了疑影。
“你们二人怎么会在一起?”她试探着。
司徒昱修笑了一声,捏起顾凝玉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说:“康府虽然亲近的是羽王,但是康才章从来就是和康槐面和心不合。他府上的康夫人更是和康姨娘不对路子。所有的宽宏大量也不过是表面罢了,自古以来深宅大院里哪有什么真心二字。”
深宅大院里面勾心斗角向来居多,顾凝玉多年来深陷其中自然明白。康槐的性子她了如指掌,倒是那个康才章一时间倒是让顾凝玉没了法子。
前世和康槐在一起时,也甚少和康才章有过交往。平日里即便是见到了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虽然也偶有攀谈,却也不过是匆匆而已。
如今听了司徒昱修的话,她才特意对康才章有了戒心。
平日里最是默默无闻的人,往往做成大事。比如当年的羽王和如今的司徒昱修,沉思许久,顾凝玉心中一番欣慰。
不一会儿便感慨万分:“能和永王你一起出谋划策的人,想必一定十分出色吧。”
司徒昱修歪在椅子上,望着远处淡淡道:“只是图了个情投意合而已,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两个人说完话,相视一笑而已。
微风荡漾太阳开始逐渐西去,顾凝玉如同瀑布一般的青丝也跟着丝丝分明起来。
花月和明月走到远处瞧见司徒昱修坐在一旁,便再也没有靠近。
再过片刻,顾凝玉身上也感觉到了一番炎热,想着将头发挽起。起身才动了一下,司徒昱修便比她更快站了起来。
走到她身后,拿起梳子说:“乌发已干,我帮你挽起来吧。”
她打趣道:“堂堂永王竟然还为女子梳头发?”
知道顾凝玉吃了醋,司徒昱修忙说着:“从前太后还在时,我便经常为太后梳头。如今太后已然崩逝三年之多,也不知道我手艺如何了。”
两个人不再说话,顾凝玉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司徒昱修为自己束发。他纤纤手指轻轻从她发丝之间滑过,所到之处皆是娴熟。
即便是许氏也没有为她扎过几次头发,顾凝玉满心欣慰。想着若是当真与永王成婚,每日都是这般岁月静好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顾凝玉的长发便被司徒昱修完美地束在了头顶上。
拿起镜子看了看,司徒昱修得意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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