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希琳惊恐地低下头……还好,似乎又变回去了。
“现在换你的左手试试,”玫瑰说,“麻烦你这次对准没有家具的地方,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客房。还有,挽起衣袖,两边都挽起来。”
左手召唤出来的荆棘似乎没有攻击性。它们缠绕在她的手腕上,接着化为了一面圆形的护盾。
“有趣,太有趣了……”女巫在羊皮纸上奋笔疾书,“你的能力居然已经有了明确的分工,这在精灵的觉醒天赋中可不常见……护盾与长枪……好了,接下来试试同时召唤它们。”
“……做不到的!”
“安静,”女巫皱起眉,“而且不试试怎么知道?”
“真的不行,玫瑰女士,那样我肯定控制不住!”
“如果真控制不住,我会出手帮你的。相信我,玛尔伦小姐,这样做非常有必要。如果你想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发挥作用,就必须提前找到自己的极限。好了,挺直腰杆,神态放松。你是在借用荆棘女神的力量,不是在表演夸张的舞台剧。”
“啊啊啊啊……”
“你非得发出这种暧昧的声音吗?”
这次召唤的成果令人失望,双手召唤出来的荆棘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十几根随意挥舞的鞭子,只是这一次它们能被轻易收回。
“嗯哼,比想象中要好一些,至少没有家具惨遭破坏。”女巫又写下几个符文字母,“虽然能力没有变化,但至少掌控力提高了。看来进化前的旧能力依然保留了下来……那么,想不想试试召唤面具和鞭子?”
面具和鞭子也没有什么明显变化。非要说的话,面具上的花纹好像变得更丰富了,鞭子上的棘刺也增加了一些。比起刚刚发现的两种新能力,这个旧能力还真是又安全又朴素。
不过能保留下来,她就已经很庆幸了。希琳之前练习最多的就是如何用鞭子作战,虽然技巧依然比不上真正的行家,但至少不会抽到自己,也不会误伤同伴。
反倒是那个新能力,杀伤力实在太强了……在熟练掌握之前,希琳不打算在实战中应用,至少要练习到不会误伤同伴的程度才行。
“总算有了点成果。”玫瑰放下羽毛笔,“这样的研究,可比追着爬山虎跑来跑去靠谱多了吧?”
希琳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对方,“可我还是觉得它的愿望很重要……”
“……我看你是着了魔了。”女巫叹了口气,“那么,如你所愿,接下来就试试控制植物的能力吧。让窗户上的那棵爬山虎爬到我的书桌上来。”
“啊啊啊啊啊……”
“安静点!要是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要把你怎么样了呢。”
“离得太远了,好像控制不了……”
“啊哈,看来这个能力和园丁一点也不像。园丁能力的覆盖半径至少有整个院子这么大,而且他们使用能力时也不会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女巫讽刺地笑笑,“怎么样,那棵爬山虎向你提出新的愿望了吗?”
希琳脸红了,只好别过头去。
————
记忆宝石播放的影像结束了,枯叶和凯蒂紧张地对视了一眼。出于好奇,她们在马车上提前观看了一次,结果两人都被吓得不轻。
“诸神啊,这是真实发生的事吗?”凯蒂低声说,“你们要对付的就是这样的对手?”
枯叶将宝石和剩余的显影试剂收进背包,“我也很希望这些都不是真的,但刚刚看到的影像和之后发生的一切都能对得上……换句话说,我们看到的很可能就是真实发生的事。”
凯蒂沉默地望向窗外。绝望的情绪在车厢中弥漫开来。
尽管曾经多次与死亡擦身而过,这却是艾敏黛尔·枯叶第一次感受到完全的绝望……面对这样的敌人,她不知道应该如何保护自己珍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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