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凛从来都不是好惹的家伙。
她不自觉地往后退。
慕容凛就缓缓逼近。
她退一步。
他进一步。
直到她后背抵上了树干上。
他伸出手，蛮横地捏住了她的下颚。
“你觉得本王很好笑？”慕容凛问，声音虽然冷，但并没有暴怒的征兆。
玉千澄想要点头，但勇气已经开始退潮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对慕容凛有种本能地畏惧。
“觉得本王不坦荡？”
玉千澄屏住呼吸，眼角的余光不断地搜索可以逃脱的路径。
如果她用蛊对付慕容凛会怎样？
这个念头冒出来，立刻就被打消了。
她除非杀了慕容凛，不然这男人绝对会用最疯狂的方式报复她。
但她不能杀慕容凛。
否则不仅自己要陪葬，还会让慕容泽开心地飞起来。
说不定还会在心里揣测她是因为对他余情未了，所以不惜舍掉自己的性命也要为他铲除心头大患。
那她岂不是死也死的无比窝囊？
原主要是知道了，不是得气得再死一回？
玉千澄可没有那么蠢。
慕容凛几乎毫无障碍地读懂了玉千澄眼里迅速闪过的情绪。
他越来越发现玉千澄和他从前想的不太一样。
一个杀手，向来最擅长的就是隐藏情绪和真实想法。
可玉千澄根本毫无这样的意识。
她很多时候的情绪和想法，都完全不加掩饰。
“你不会以为有了蛊灵，自己就天下无敌了吧？想用那种东西对付本王，就要掂量一下，你的蛊出手的瞬间，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肩膀上。”
玉千澄心想，不是她认为自己天下无敌。
而是如果她真想用蛊灵杀人，就算是慕容凛也未必挡得住。
毕竟自己可是蛊王的亲传，蛊灵更是南诏至宝。
“不服？”慕容凛微微俯下。身体，脸和玉千澄相对，两人距离不过方寸间。
玉千澄还是第一次与他这么近的距离对视。
一瞬间就觉得心头有些发慌，眼睛都不知看哪里才好。
可她又觉得自己不能在他面前露怯，便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这么一看，才觉得慕容凛有一双如寒星一般的眼眸，深邃而璀璨。
“你离我远点！”
她试图推开他。
慕容凛却偏不听她的，反而凑得更近一些，问：“刚刚你准备去找谁？”
“什么找谁？”玉千澄一时脑子有点发昏了。
“你说不找本王做交易可以找别人，这个别人是谁？”慕容凛语气里分明隐含威胁。
玉千澄推开他的手，让自己稍微能喘口气，道：“这个你就别关心了，反正你没兴趣，是吧？”
“你打算跟谁做交易，又用什么交易？”
慕容凛倒是没有再对她动手了，只是一手抵着后面的树干，一只手似无意地把玩着她散落在肩头的一缕头发。
玉千澄把头发夺回来，不让他碰。
“怎么？王爷您又感兴趣了？”玉千澄没好气地问。
“我这个女人，可没资格跟您做交易。”
“所以呢，不如去找个女人做交易，也一样的！”
玉千澄故意挑衅地看着他。
慕容凛轻哼一声，问：“你想让太后帮你对付方家？”
玉千澄心想，这厮虽然可恶，但脑子还是挺聪明的。
“不行吗？”玉千澄问，“方家一再触及我的底线，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打算拿什么条件跟太后做交易？”慕容凛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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