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迢把目光从亓楠脸上收回，又打量了一下方梦洁，她是明新高中的，而且与谢炎有特别关系，那么……
江迢问道：“MIUMIU酒吧？
“诶对~你看，这个同志都知道了，我没说谎吧~”曹孙杰又换了个腿，继续翘着二郎腿，似乎把派出所当成了自己家，完全不放眼里的样子，偶尔打着哈欠，左右拧吸几下鼻子。
方梦洁点头，回复道：“是的，我偶尔会去，但我只是学习压力大，去也是为了宣泄一下情绪，并不是他说的那样，而且他一直纠缠我，已经好久了。”
曹孙杰胖脸随即哼笑声道：“我纠缠你？你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方梦洁急忙连连摇头道：“我没有勾引他，我每次都只是去喝点酒就会回家，根本没有主动接触过他，是他一直这样骚扰我，而且三番五次去学校附近转，有一次他还开车一直跟踪我。”
“谁跟踪你了，你有证据吗就说我跟踪？”曹孙杰一脸无赖样。
方梦洁涨红着小脸道：“证据……当时，当时只有邱贝琴陪着我，他对我动手动脚，我们发生了过冲突，他还动手打过邱贝琴。”
“呵，口说无凭啊！别和我说让一个死了的人为你作证？”曹孙杰又打起哈欠，心烦气躁的伸手掏出烟，点火的时候却被民警制止了。
江迢随即问道：“你怎么知道邱贝琴死了？”
曹孙杰咳嗽一声，把烟往口袋里揣，留出一根烟在鼻间闻来闻去，最后夹在耳朵上，道：“这都传开了，谁不知道啊。”
“五月一号晚上你在哪？”
曹孙杰靠在椅子上搓动手掌：“五月一号？和朋友喝酒打牌。”
“到几点结束？”
曹孙杰不耐烦的皱眉：“不是，你谁啊？还问个没完没了了。”
江迢伸手出示证件，道：“回答我的问题。”
“啧，又是一个警察。”曹孙杰调动大屁股往后一靠，懒散道：“一直玩了个通宵，都能给我作证。”
突然察觉不对劲，曹孙杰挑眉瞳孔微放大，继续道：“怎么？你是怀疑我杀人了？”
江迢勾唇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怀疑你杀人？”
曹孙杰把手机往桌上一扔，道：“那女学生死了网上传的人尽皆知，时间也都写着了，别因为这臭娘们一句话，就往我身上泼脏水。”
江迢只是勾唇一笑没有说话，摆弄起了手机，锁屏的时候不小心按开了手机闪光灯，曹孙杰似乎被晃的睁不开眼，忙伸手遮挡光线，江迢才反应过来关掉：“不好意思，按错了。”
江迢转头看了一眼亓楠，仍旧是一副在外人看起来乖巧的模样，继续道：“警官，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老民警摆了摆手，“行了，基本也就这样了，人带回去吧。”
亓楠起身仍旧捂着头，方梦洁在一旁扶着他，两个人随着江迢往外走，曹孙杰吵吵着想要去拽亓楠，被那位年轻的民警按在椅子上，夹在耳朵上的烟也掉了，他没想到这个民警有这么大劲，好汉不吃眼前亏，指着亓楠狠声道：“你不就是明星吗，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说着怒踢一脚烟，转身冲警察异常的激动道：“他们打人都能走，我凭什么不能走？”
老民警将手中笔往桌上一拍，怒道：“挟刀尾随打架斗殴，你还想走？不仅要罚款还要拘留！”
随着曹孙杰和民警吵嚷声，亓楠和方梦洁走出了派出所，江迢却停下脚步，伸手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垫着手将地上的烟捡了起来，才大步离开。
“额，亓楠，你没事吧？”方梦洁自责的小声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都是装的。”说着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道：“怎么回去？我送你吧。”
方梦洁还没来得及回答，江迢就走了出来，打断方梦洁道：“你给家里打电话接你吧，这小子喝了酒，让他经纪人来接。”
方梦洁垂头道：“我的父母都不在家，我……”
“不是有司机吗，打电话吧。”江迢又接着问道：“所以谢炎去MIUMIU酒吧，找的人就是你，我说的没错吧？”
方梦洁点头。
“有人看见你们争吵，是因为什么？”
方梦洁低头，小声道：“其实谢炎喜欢我，但是我们并没有确定关系，他总觉得应该管着我，说我去酒吧不好，所以就像被看到的一样，我们争吵起来，而且我不想被其他人知道，他有帮我保密来着。”
江迢瞥一眼方梦洁便没有再说话，方梦洁见状只好拨通了电话，有钱人家的司机就是效率高，不多时就人就上了车走了，临走时还不舍的看了亓楠几眼。
直到方梦洁坐的车消失在视野中，亓楠才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递出一支给江迢。
“不抽。”
亓楠吐了一口烟雾，眼神看着某处的一点，才缓缓道：“是因为你的林顾问有哮喘才不抽的吗？”
江迢没有回话，相当于默认。
过了一会儿，江迢才说道：“很巧。”
“巧？”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警官，就算是明星也是有私生活的好吧。”亓楠夹在两指间的红点忽明忽暗，“而且，还有更巧的事呢。”
远处驶来了一辆车，是祝青来接亓楠的车，“警官，你家林顾问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我很像一个人。”
江迢心道果然，眼神夹冰看向亓楠。
“不过你放心，就目前来说，我没有恶意的。”亓楠把烟头扔在了地上，用脚踩了踩，头也不回的上车离去。
隔天办公室。
江迢伸手递给卞博一支封好的烟：“这个拿去化验。”
卞博接过烟：“这是？”
江迢大概说了一下昨晚的事，继续道：“通过我的观察，曹孙杰眼眶微黑，也有可能是打伤的，并不能确定，但是他表现特征，包括哈欠、流涕、焦虑，而且在嗅烟时，表情和情绪都有明显变化，我故意按亮了手机的闪光灯，他的眼睛伴有畏光和瞳孔针缩、放大，很有可能是吸食毒品。”
“好，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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