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言枫坐在酒店的大床上。晃动着纤纤细腿等待男人给自己倒水。
是死缠着他来的。
柏屹倒了一杯热水,骨节分明的手提起杯壁沿口,湿热的水雾直直的腾入掌心。
冬日的温暖。
他走到床沿边,看着一脸得瑟,眉梢上挑的小人儿就头疼。
那任性的话不得不让他带回来。
“就要和你一起,如果让我回去,那我就洗凉水澡,直接高烧死了算了。”
娇蛮不讲理。
柏屹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直接把热水递了上去。
她好似不怕那滚烫的温度。
面不改色的接过,淡定的小口喝了起来。
晃着的腿儿悠悠荡着,粉扑扑的脸蛋还带着发烧的余红。
真不知道这般娇气小姐会落入谁手。
监督她吃完药后,柏屹就往外撤了,走隔壁的一间房室。
所幸订的是套房,不止一间卧室。
他拖着疲惫,懒散散的走进浴室。
热水的蒸汽缭绕在浴室,玻璃镜子涣上一层白雾,流水的声音像雨声,不间断的嘀嗒嘀嗒。
男人健硕的身材展现出来,流水肆意浇淋,顺着发丝流向滚动的喉结,再经过那腹肌一路向下。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是衣架子的典范。
极致的性感,是个妖孽。
殊不知那水声盖住了外面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三十分钟后。
柏屹走了出来,随意的擦着头发,浴袍也松松垮垮的系在身上。
低着头,用毛巾拭向后脑勺,酒店一次性的棉白拖鞋踩在质感柔软的毯子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闲散的朝向床沿,一屁股坐了下去。
毛巾被随手一扔在高级复古的床尾凳上。
他的手撑在身体两侧,头往上抬,目光涣散的盯了会天花板。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身后的床心微微动了动,身后感觉到一丝明显的下陷。
柏屹警惕的快速起身。
果不其然,床中央的被子里隐隐约约有个人形。
他皱眉,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那粉色瀑布的毛发映入眼帘,蜷着身子侧卧,半张嫩滑的脸蛋埋在被子里,十个小脚趾缩在一起,圆圆润润的。
那么一小团,躺在正中央。
呼吸已经平稳,带着重重的鼻音,身子缓慢有节奏的起伏着。
像极了睡觉中呼噜呼噜的猫儿。
他脸阴沉,黑漆漆的眸子像是漩涡,让人捉摸不透。
柏屹连带着被子裹起她,一把抱到隔壁的房间,丢在了床上。
自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翌日。
言枫早上自然醒来,强撑着身子爬起来,猛然发现还在自己卧室。
不是偷摸到他那了吗?
她带着疑惑,动作迟缓的起身行走。
咽了咽干涩的嗓子,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外面倒水的桌子。
咬着牙,吃力的倒满一杯热水。
她虚脱着身子,落座到了那冰凉的椅子上。
身后的门被人推开。
言枫双手捧着杯子,向后转去,一边小口的喝着一边看向他。
“疑惑自己为什么没睡在我那?”柏屹冷冷一笑,“我再警告你言枫,别整虚头巴脑的,我俩不可能。”
她原本的笑容一僵,嘴里的水也变得不止渴了,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随即很快掩藏起来:“知道,我就是看你那的床更大。”
自己当时只想靠近他,所以脚不听话的偷溜进来,呆在椅子上又太冷,索性钻进被窝等他。
还是喜欢啊。
柏屹怎么会看不出丧气的她,不过也没管,任由她自己体会。
两人吃完早饭后就直奔医院。
言枫卸下大衣,熟练的挽起袖口,嘴里叼着体温计,等待一会医生护士的到来。
装乖的不行。
就差说出来轻点扎针了。
五分钟后,医生过来查房了。
“37.8,继续挂吧。”他一声令下,身后的小护士就开始动手了。
她咬唇把头偏向一边去,准备戳针。
安静的氛围更是把气氛烘托到更上一层,她就这么准备着,准备着…
心里越怕,就越担心它扎过来。
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
突然间,手上一阵凉寒刺痛。
疼痛的呜咽声藏在喉咙里,眼底闪烁着晶莹的水光。
医生被她逗笑了,看向他认为的哥哥那:“这么怕疼?”
“是啊,被家里人娇惯大了。”柏屹手插口袋,伫立在一旁看向她。
话语间有些许无奈。
“啧,以后疼得事情还多着呢。”医生意味不明的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
又经过了两天,言枫的烧终于退了。
柏屹带着了礼品登门拜访言家。
怎么说也来了一趟淋城,还照顾她这么多天,不来拜访言老真是没礼貌了。
连号车子稳当的停进了车库。
他解开安全带,熄了火,真是要下车的时候。
察觉到身边人的不对劲。
言枫坐在副驾驶一动不动,心里不禁失落。
一会他就要回溯城了,再见面就是年后了,心里自然是不舍。
“二哥。”她察觉到视线,娇娇的唤了一声,抿嘴:“我舍不得你走。”
柏屹不以为然,唇角下意识的勾起,原本推开车门的手顿住,心里莫名开心。
“我不要回家过年的?”
她被简单的一句话堵住,撅着嘴下车了。
也不管身后的男人跟没跟上,径自往家里走去。
现在已经傍晚,今日天气阴沉,夜风格外的冷,夕阳也没了踪迹。
柏屹拎着东西,好笑的看向那赌气的小背影。
进门和言老打过招呼后,就入座到餐桌了。
就三个人,显得冷清几分。
言和言母没有回来,自然就只有言老在家了。
“柏屹啊,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照顾我们枫叶了。”言老笑的和蔼。
“应该的言爷爷。”他难得的正经。
言老拿起醒好的红酒,手往他面前晃了晃:“喝点酒?”
他摇了摇头,解释自己一会儿还得开车回溯城。
“都这么晚了,在言爷爷这留一晚吧?”言老顾不得他,径自在酒杯里给他倒上。
知道年轻人爱喝葡萄酒,他可把家中酒窖里的极品拿出来了。
那红酒味飘荡而出,那般清爽的醇香刺激着鼻腔,色泽通透不挂杯。
如果说香水是女人的奢侈品,那红酒就是男人的奢侈品。
柏屹经常日夜沉溺在美酒中,哪会不知道这酒的低醇?
如此极品的红酒,还真…
忍不住。
到底是馋,最后还是妥协了。
言老喝了会儿,悠悠然的朝言枫说道:“你哥言飒今年春节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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