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明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如纸，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嗡嗡嗡的，甚至压根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说吧，你具体是什么时候被鬼子策反的？又在独立团潜伏了多久？”
如同晴天霹雳的最终审判。
朱子明浑身浑身哆嗦起来。
“应该很久了吧，你是在一次单独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被鬼子给策反的，由于历史太短，所以没有任何人察觉。”
当韩征将朱子明隐藏在心底的秘密都说出来时，汗如豆下的朱子明终于崩溃了，他嗵的一声跪在了韩征面前，他颤抖着，声音哽咽着，“排长，我该死，我混蛋，我做了叛徒了，你枪毙我吧！我没脸见团长。”
韩征忽地扭过头来，神色严厉的望着朱子明，低吼道：“你个怂蛋，站起来，你的膝盖就这么不值钱吗？说跪就跪了？”
朱子明被骂懵了。
“你起来吧，我既然单独叫你出来，就是不想暴露你让你难堪，你放心，到目前为止，你已经被日军策反的消息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朱子明缓缓起身，垂着脑袋，一副可怜虫的模样。
韩征忍不住骂道：“同样是朱子明，人家雪豹里的朱大当家就算是当了土匪，那也是义薄云天，爱国爱民族，顶天立地的好汉，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窝囊的叛徒，鼻涕虫了？”
朱子明：“？？？”
韩征道：“还是我最开始和你说的那句话，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鬼子把你抓了也就算了，现在既然把你放回来了，你为什么从来就没有想过向组织坦白从宽？”
“排长，我……”
“因为你怕，你怂了，你怕被组织当成叛徒处理。”
韩征替朱子明解答，“但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不说难道就可以逃脱惩罚吗，你觉得小鬼子会把你当人看吗？会把你的命当命吗。”
“排长，你枪毙我吧！”朱子明无话可说。
韩征叹了口气，“得，怕死和懦弱是人之常情，也未必就怪得了你。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将功折罪，事成之后你自己向团长政委坦白说明情况，到时候有这份功劳在，绝不至于被枪决，至于到底会被怎么处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韩征的话语不容置喙，这算是给朱子明留了一线生机，让处于黑暗之中的朱子明又望见了一道亮光。
朱子明自然不敢讨价还价，连忙应道：“是，排长，我愿意听你的所有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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