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芩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她细细地给谷君擦了身体,整理好衣服,盖好被子,想要叫护工进来按摩。
刚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转身回到床边,拉开了被子给谷君按摩。
“这种事,还是不要假手护工了,我自己来吧,我是个孝顺的女儿啊,一会儿不是有人来探望你吗?那就让大家看看好了。”乔墨芩抿唇而笑。
她开始轻柔的按摩,完全没有力道。
“妈,你总算帮了我,让我可以有个展示自己的机会,你的苟延残喘,总算对我有点好处了。你也不必怨我骂我,我这都是跟你学的。当年,你让乔墨菲的妈妈刹车失灵,现在,你自己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不就是报应吗?呵呵,真是报应不爽。大伯不过就是个软骨头罢了,居然你能爱得死心塌地,还为了他铤而走险,真蠢!”乔墨芩自言自语的说着。
果然,时间到了,景虹带着一众夫人小姐们来探病,又看到满头大汗的乔墨芩在给母亲做按摩放松。
景虹不由心疼:“哎哟,你这孩子,这种事,护工做就可以了,你呀!”
乔墨芩垂下头:“二伯母。”
景虹回过头对着身后的人说:“我们家墨芩,老实得让人心疼。”
众人一片称赞之声。
乔墨芩默默转过头去,一脸的麻木。
乔墨菲吃惊地看着屏幕上的乔墨芩。
亚伦把手放到了她的肩上:“我已经让人把乔墨芩带回来了,有什么话,你不如直接问她。”
见乔墨菲不解,亚伦道:“宸哥答应帮乔墨芩出国留学。所以乔墨芩答应知无不言,宸哥让你去问乔墨芩,我们已经连线了宸哥,他会看到。”
乔墨菲点头,心情复杂的跟着亚伦去见乔墨芩。
乔墨芩身上的那一件套装已经有些皱了,人憔悴得依如她的衣服,看到乔墨菲,乔墨芩只有眼睛动了动,但也没什么神采。
“说吧。”乔墨菲坐到了她的对面,直截了当的说。
乔墨芩看着脸色沉肃的乔墨菲,轻轻一笑:“真羡慕你,没爸妈却有一个比爸妈强百倍的哥哥,我就算父母双全又如何?都抵不过你哥轻飘飘一句话。”
乔墨菲:“我想知道真相。”
乔墨芩看着她,轻轻道:“原来你也不是人前那个天真无邪傻白甜。”
乔墨菲淡淡道:“你也不是表面那么温柔怯懦的乔墨芩,说这些没意义,我想知道我妈妈是怎么死的,如果你愿意说,就告诉我详情,不愿意说——,也随便你,事实总是在的,早晚我也查得到。”
乔墨芩撇嘴:“查?呵,怎么查?都是二三十年前的旧事了,当事人要么死了,像你妈妈,要么,和死了也没什么分别了,比如我妈妈。”
乔墨菲没有说话,只看着乔墨芩。
乔墨芩的表情很冷漠:“我是个自私的人,这跟我父母有很大的关系,在一个没有人爱,没有人关注的家庭里,我必须学会事事为自己打算。所以,我知道的事,一定会告诉你们,为的,是结一个善缘,毕竟,你哥哥,我的堂哥,可以成为我的一个依靠。”
乔墨芩挺了挺脊背,讲述一个久远的故事。
谷君爱上乔兴邦,理由很简单,只因为乔兴邦在一场舞会上给她解了围。
从此,谷君的眼里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别的人,相当长的时间里,谷君以为,乔兴邦对她也是有意思的,他们有过许多次的邂逅,都被谷君当作了天赐的缘份。正当她的心,已被爱意填满的时候,乔兴邦订婚了。
乔兴邦的未婚妻是当年名门淑女中最耀眼的那一个——莫锦文。
谷君先是与众人一起震惊,继而恨死了莫锦文。
以莫锦文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为什么要找乔兴邦?为什么不能给她留一条活路?她那两年全部的心思都在乔兴邦身上。
她以为乔兴邦也如此。
她以为乔兴邦是被家人逼迫的。
她给他们俩编织了一个苦命鸳鸯的故事来安慰自己。
而莫锦文就是她的情敌,她和乔兴邦之间的第三者!
她想找乔兴邦倾诉,她觉得乔兴邦一定也像她这样,满心苦涩。
可是,她从来也没有这个机会。
因为,乔兴邦和莫锦文订婚两个月以后就结了婚。
谷君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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