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柔闻言自是不解,惊讶的道:“什么事情?”
李靖行听了,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红色,瞄了一眼床头的白绢喜帕,却没有吱声。
千柔见他这副模样,自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干什么不说话?”
李靖行见她不懂自己的暗示,越发不好意思起来,微微眯着眼,呐呐道:“莫非你不知道吗?新婚次日,会有人来收元帕的。”
千柔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得也闹了个大红脸。
这元帕是什么东东,文氏曾经提到过。
大燕朝,新婚夫妇圆房时,床单上要垫一个白色的手帕,这个就叫元帕。
按照本朝的规矩,这喜帕会被掌事姑姑捧着呈给婆母,用来证明新娘白璧无瑕。
她与李靖行昨晚是分被睡的,什么都没发生,这元帕自然交不出手。
千柔弄明白了他的意思后,咳嗽了一声,将羞涩之情压下,微笑道:“原来你在担心这个事呀。”她拍了拍胸口,笑眯眯的道:“放心放心,那都不是事,我马上就能解决的。”
李靖行眼睛一亮:“莫非你有办法不成?”
“当然了,”在他期盼的目光下,千柔的声音十分得意,“不就是没有血吗?你把手指刺破,在上面涂一些,不就成了吗?”
她一面说,一面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李靖行。
言情书上,新婚不圆房的事儿比比皆是,若是想糊弄过去,都是这么干的。
所以说,多看书是有必要的,没有知识是不行的。
像现在,她都懂的道理,李靖行这个身经百战的人却不知道。
啧啧,突然之间,心里好自豪,好得意,好开心呀。
李靖行却丝毫没有察觉她眼神中的怜悯和得意,木在当地。
千柔皱眉:“莫非你怕疼?”挥了挥手,大气的道:“没事儿,你要是怕疼,放着我来!”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李靖行深深吸口气,告诫自己保持镇定,等心情平复了,才皱着眉道:“莫非你以为,元帕上只是沾了血就成了?”
千柔不解:“沾了血还不成?还想闹哪样?”
见她呆愣痴萌的样子,李靖行又好气又好笑,心头隐约还有几分欲望被勾起,咳嗽了一声才道:“真正行房了,不可能只有血。掌管这事情的姑姑,眼光毒辣得很,只是帕子带血,骗不了人的。”说到这里面红耳赤,再也说不下去了。
千柔听了这番话,又见他一脸暧昧之色,总算醒悟过来,羞得抬不起头来。
不由得暗自感叹,果然尽信书不如无书,古人诚不欺我。
哎,突然之间,心里好失落,好伤感,好茫然。
须臾,她定了定神,抬起头来,看了李靖行一眼,目光有些奇异,一字字的道:“二公子懂得真多。”
李靖行一笑,谦虚的道:“一般一般,你再夸,我要不好意思了。”
不待他脸上涌现出欢喜的神色,千柔却接口,嘿嘿冷笑道:“不愧是阅女无数的情场高手,果然很有几把刷子。”
李靖行哪料到她突然就转了语气,傻了眼,忙要解释一下,表表真心,千柔已经摆手道:“罢了,别再说些烦心事了,咱们还是快点想法子,将元帕的事情圆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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