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知道呗。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死了就死了，赢了也不会有人给你颁奖。”
宋宝珠开口：“你在哪儿我来找你，顾寺没做完的事情，我来代替他。”
“你疯了吗？”
“我没疯，这边我会很快召开长老会，你也知道那帮人看不惯我很久了，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宋衍气得肝儿痛。
他好半天才找回理智：“这些事不需要你去牵扯进来。”
“你拦不住我，除非你告诉我顾寺他没死，按照你在斯里龙卡的势力，救下顾寺不是问题对吧？”
宋宝珠心怀希望，第一次希望大哥的势力超过自己。
“他死了。”
宋衍掐灭了妹妹最后的希望：“不过这是他自己选的，跟你无关。不要因为你那点廉价的愧疚感，就作出这些事情，好抵消你内心的愧疚吗？他不需要你这么做。”
宋宝珠痛苦的开口：“那需要让我做点什么？”
“顾寺最惦记的人是莫东陵，你现在最应该找的人不是我，而是应该去s国。”
宋衍不想多说什么废话，直接挂了。
他站在私人飞机外面，戴上了巨大的墨镜，从扶梯走上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奔赴的战场。
现在应该基本上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那么就意味着最后的审判来临。
——
莫东陵睡醒以后，外面的太还没亮。
凌晨四点钟。
他揉了揉太阳穴，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随手拿过手机看到好几个宋宝珠的未接来电。
最后还有一条她发的微信，内容很简短：“对不起。”
莫东陵看了这三个字，猜到宋宝珠应该知道了。
他想了想回复：“跟你没关系。”
当初他可以跟宋宝珠开口，让顾寺活着。
但凡是他表态，施念那边也不会有意见。
但他没说。
这件事，是他的错，跟她们都没关系。
莫东陵换了一身衣服，一个人开车独自离开了庄园。
这边书房，莫老爷子的瞌睡很少，他看着莫东陵开车离开，忍不住开口：“有的时候，面对真相也需要勇气。”
大管家端了一杯红茶过来。
他看了一眼窗户外面：“当初顾寺一直没告诉大少爷真相，让他一直误会着，大概也是不想让大少爷去冒险吧。”
他们都有各自的理由，去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
莫老爷子接过红茶：“曾经我还怀疑过自己，留着付家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一个错误，现在想想，应该是没错的。”
“您当初做的决定也没错，我相信您妹妹也没有怪过您。”
莫老爷子垂眸喝着红茶，看着属于自己的时间，一点点这么流逝。
可他一直苟延残喘不想离开。
因为他想看到那个研究所覆灭。
这是他半生过尽后，无法遗忘的痛。
——
莫东陵直接开车到了医院。
他径直上了三楼重症监护室，这里还有龙家的保镖守着。
莫东陵出现的时候，保镖如临大敌，一脸的警惕。
男人站在众人面前，神色淡漠：“我只是来看看，如果我想做什么，你们也拦不住。”
保镖还是没退。
剑拔弩张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让莫先生过来吧，他说的没错。”
龙叶出现在走廊上，他连睡衣都没换，穿着的衣服也有些皱皱巴巴，显得有几分狼狈。
莫东陵大步走过去：“知道的是我被关了24小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被关了。”
“莫先生，如果不是你自愿被关，在这里谁能关你？”
龙叶又不是傻子。
莫东陵站在病房外面，看到里面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龙时：“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能下这么重的手，老太太那边就不怕断子绝孙？”
“呵，我也只是听命行事。”
龙爷盯着外面的夜空。
至于断子绝孙，早晚的事情。
做了这么多的孽，还想全身而退吗？
一定会遭报应的。
两人都没继续说话，空间很平静。
莫东陵靠在窗户边：“龙家这边想谈什么条件？”
“我们想要什么莫先生应该很清楚，只要你答应不阻拦我们的合同，那么我们也不会起诉。”
“就这么简单，不趁机多要点东西？”
龙爷眯了眯眼睛：“做人要知足，如果我们狮子大开口，把你们逼急了，对我们也么什么好处。毕竟我们只是想要合同顺利进行而已。”
莫东陵撑着窗台，旁边龙爷递过来一支香烟：“来一根。”
男人接过来点燃，薄唇吐出白色烟雾：“就这么缺钱？”
“是啊，缺钱啊，这一点你们也清楚。”
莫东陵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再也没抽一口，直到香烟燃尽。
他将烟头碾灭：“不过很可惜。这笔钱就算是烧了，也不会给你们龙家。”
“什么意思？”
龙爷的表情有些僵住。
莫东陵细眸闪过寒意：“我们家老爷子已经把当年所有的真相都说了出来，你们龙家做的孽，跟我们家结下的梁子，这么简单就想揭过去？”
龙爷没说话，从莫东陵的表情几乎判定出来，莫老爷子大概说了。
不过说了多少，他不清楚。
莫东陵眸色极淡：“回去告诉你们家老太太，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这钱我们莫家有的是，给不给，得看你们的姿态够不够低。龙家都变成一条被人利用的狗了，还这么嚣张，就不太合适了呢。”
龙爷的神色青一阵紫一阵：“莫东陵，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
“我没忘，但我拖得起，你们拖不起。如果你们龙家做不了主，就让你们背后的藏着的那些老鼠出来谈，兴许还能达成一个什么合作呢。”
莫东陵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龙爷站在原地愣神，他这话什么意思？
明明知道真相，还想跟龙家幕后的研究所合作，是不是疯了？
不对，莫老爷子绝对不会允许的。
那么莫东陵是故意这么说的吗？
想要掐断这笔钱，逼研究所那边的人露面！
龙爷心底松口气，他转过身看着自己的保镖：“都愣着做什么，没听到刚才的话吗？人家打脸都打到咱们面前了。”
他愤怒气急败坏的演了一出戏，然后气冲冲的回了房间休息。
关上门后，龙叶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
他露出了一抹笑，捂住脸蹲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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