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已听闻，倒也未曾生了其他事端，慕容将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已经不再负隅顽抗，像是认命了。”
到底是一对璧人，就这样分开了，放在谁那里都忍不住为其叹怀。
听了她说的，卫灵素也不再逗弄怀里的赵偲了，倒是微微叹息一声，幽怨而无奈。
“那慕容重华将军，我年少时便见过一面，当真是朗朗好男儿，铮铮伟丈夫，皇后娘娘又是有名的美人儿。他二人本来便是青梅竹马，被许多人看好。只是后来……”说到此处，卫灵素顿了顿，面上有些不好，迟疑片刻，又道:“倒的确是可惜了这一对璧人了。这时间的一切，哪里就能是自己做主的？何况当时的镇国公府嫡小姐，如今已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身份有别，自然是得受那相思之苦了。”
柳如烟听了，只觉得卫灵素看着虽只是一普通的妇人，却是深藏不露，内心自有一番见解的。
“话虽如此，可这又哪里是旁人能够左右得了的？你我也只能感叹一下也就罢了，这话啊，断断是不敢往外说的。当年毕竟是当年，如今已经鲜少有人提起了。你我虽为之叹惋，可深处后宫，一介后宫妇人，即便是说了什么也起不了作用，明哲保身比什么都重要。”
她便是知道卫灵素是个通透的，如今人心动荡，也忍不住开口提醒，心中只觉得如同吃了黄连一般，是那样的苦涩。不知为何，这几日眼前总是浮现出赵泺那双充满了情意的凤眸，不知不觉，竟有些羞涩。随即，又觉得叹惋。她与赵泺，可不就是像极了慕容重华与颜如玉这对璧人？只是他二人相识竟是晚了一世之久，没有那般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却是小桥流水，涓涓到海。仔细品味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妹妹，妹妹？”身子突然被一阵轻微摇晃，柳如烟回过神来，便见卫灵素一双秋水剪瞳盈满了担忧，望着她担忧的神色，心中便有一番温暖在心头。
“你这孩子，怎地说着说着便走神了？平白叫我担心。”嗔怪的瞪了柳如烟一眼，卫灵素才放下心来。方才柳如烟正同她说话，却已经是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些何事了，如今这般神色，想来也是不知该走向何处了。卫灵素不由得有些感叹，这后宫多纷扰，到底是身不由己。
如玉般的脸颊上有些羞赫，淡淡地露出个笑容，竟是意外的恬淡素雅。
柳如烟轻笑一声，道:“无事，只是最近事情有些多，我这心思便忍不住跑到了别处。”话锋一转，又道:“姐姐可识得南阳王赵泺？”
她本对朝廷之上的事不太清楚，平日里能识得几个大臣便已经是不错。毕竟是内宅中的女子，不需要明白这朝廷纷争。只是不知为何，今个儿倒是意外的想了解赵泺。
闻她忽然提起南阳王赵泺，卫灵素诧异地挑眉，就见柳如烟明眸皓齿，瞪大了眼睛听她下文，不由得有些狐疑。
“知道是知道的，这南阳王赵泺才思敏捷，恭谨知礼，胸有丘壑，温和谦让，最是个翩翩佳公子。我当年未入后宫时，倒是听闻许多闺中好友流传，嫁人当嫁南阳王。可见这南阳王，定是一位俊雅的风流名士，叫闺阁女子魂牵梦绕。”
闻言，柳如烟似是认同般颔首，轻声呢喃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南阳王风姿，当得起如此重的评论。”
好一个风流名士南阳王，竟然是这样的丰神俊朗，温和俊雅。难怪闺阁女子挂怀不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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