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于是乎立刻抓紧时间对岛心进行探查，并发现了寒潮源头的通道口。
“蜃楼秘法，你还是保密为妙。”虞雪心打断了张茶的话。
张茶被堵得哑口无言，无可奈何只能摇了摇头转身返回驻地，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开始一边运功恢复，一边仔细回顾当时发生的奇妙变化。
蜃楼典籍中不乏对法身的记载，其中更有一些外界绝对找不到的，属于历代蜃楼先哲的解析。
修为达到六重之后，还有专门的课程进行讲解，帮助弟子更好发掘自身潜力，修成属于自己的法身。
虽然碍于修为尚未上过相关课程，但凭借巨大的阅读量，对法身还是有些了解的。
可是，自己怎么就修成法身了呢？难道这座岛的“特殊规则”，与法身修炼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想还没察觉，一想顿时自己都吓了一跳，何止是异曲同工，这座岛的规则与法身的奥妙实在是太相似了，简直可以说是一座固化的超级“法身”。
“岛主不可能一无所知，她罚我来此，莫非还有这一层用意？”张茶想到这，心中仅剩的几分不甘愤懑之情彻底释然。
观海台比平时冷清了许多，海蜜静静地站在边缘，不动不移，不言不语，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些什么，亦或是想些什么。
金刚头陀不知何时出现在海蜜身后一丈远的地方，没有再靠近，也没有开口。
最终还是海蜜打破了沉默：“有事就说吧。”
“苏酥那丫头，还有苏暮云和百里狂澜他们，又来问我张茶的下落了。”金刚头陀道。
“你怎么回答的？”海蜜头也不回。
“还是老样子。”金刚头陀迟疑了一下才接着说，“不过这都五个多月了，张茶他应该已经知错了，不如……”
还没说完就被海蜜打断：“不如去把他接回来？”
金刚头陀没吭声，显然是这个意思。
“是你把蜃珠给张茶的吧，所以你觉得心中有愧，是吗？”海蜜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金刚头陀心头猛跳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
“你送张茶去归墟，有鱼跟着你们。”海蜜道。
“这……”金刚头陀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连我一起罚？”
“罚？我本想杀你的。”海蜜戏谑笑了一声，语气骤然转冷。
强烈的危机感让金刚头陀呼吸一滞全身绷紧，立刻调动真元加以防御，虽然在海蜜面前，可能没什么用。
海蜜却没有出手，语气也稍有缓和，多了几分心灰意懒之意：“可是，杀了你又有什么用呢？”
危机感骤然减弱，金刚头陀暗暗松了口气，心中一动试探着问：“这么说，张茶的那个梦，你……”
“不然你以为本座为什么罚张茶去归墟？”海蜜反问。
“你是怕张茶为了改变未来，从而成为导致未来的因，所以故意把张茶关进归墟，强行将他这个不确定因素剔除出去！”金刚头陀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海蜜的目的竟然是这个。
“张茶能自己意识到，这很好，但本座不能冒这个险！”海蜜抬起头，神情复杂而怆然。
金刚头陀沉默了片刻，问：“那张茶要是自己出来了呢？因果这玩意，有时候不是我们想控制就能控制的，毕竟我们都已身在局中。”
“不成法身，不出归墟，张茶天赋再高三年之内也别想出来！”海蜜笃定地说。
“那我们呢？”金刚头陀又问。
大雷音寺已经毁过一次了，如今香火得以在山海城重续，他绝不能容许张茶蜃珠所见的梦境发生。
海蜜没有回答，却有一股恐怖的气势正在缓缓酝酿，如暴风雨前夕的雷云。
归墟洞天。
张茶能感觉到这三天的虞雪心比过去五个月冷淡了一些，但一则她本就是个冷傲寡言之人，二则法身刚成，需要时间适应，所以他也没多想，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通过反复实践，张茶发觉自己的法身很古怪，也可以说很特殊。首先，自己的这个法身从来没有在典籍中出现过。
其次，虽然这个法身维持要消耗自身真元，但启动需要的是巨灵罡。
也就是说，某种意义上，这不是自己的法身，而是巨灵罡的法身，抽掉巨灵罡，自己将立刻失去法身。
把巨灵罡假想成一条大型寄生虫，那就是这条寄生虫的法身，只不过寄生虫要生存就离不开宿主，所以借给宿主使用。
发现这一点后，张茶着实郁闷了好久，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能突然间修成法身。
归根结底还是巨灵罡的力量太高级了，毕竟是能够驮城负岛的古老圣兽，血脉之中天然就镌刻着巨大化的天赋。
巨灵罡终归不是寄生虫，而是早已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所以从“自欺欺人”的角度来思考，说是自己的法身，也没什么问题。
再次，法身在诞生过程中还融合了凶灵之力，按照正常逻辑，巨灵罡来自巨灵龟，诞生的法身理应是个龟龟，但实际并非如此。
法身不是龟形而是人形，却又有牛角、鬃发、碧火，夸张的肌肉，以及不同于巨灵罡的凶煞之气。
显然这些特点只可能来自凶灵之力，至于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影响，就不是张茶能想明白得了。
不过也幸亏不是个龟龟，否则可真就太尴尬了，以后非被涂苏酥笑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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