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了,你和随……随飞时儿子的婚约究竟是怎么回事?”张茶柔声问道,但话一出口,他便觉得有些不妥。
张茶一直不想介入夜池容的生活太深,没想到还是不得不走到了这一步。
“什么婚约,是随飞时用两种东西向夜明辉换我跟他儿子成亲,夜明辉答应了,但我可没答应。”夜池容擦了一把眼泪,气呼呼地道。
“婚姻大事,不都是由父母做主?而且你阿答已经答应了,此事还有转变的可能吗?”张茶不禁有些忧心道。
“为什么不能改?夜明辉看重的是随飞时提出的两种蛊物,我跟夜明辉说,我会用更珍稀的东西换我不要嫁给那老混账的儿子,他也答应了。”
“所以,你历尽艰险,孤身一人去莽林中抓紫蜈蚣和蓝蝎子,就是为了不要嫁给随飞时的儿子?”
“不然,你以为呢?”不知何时,夜池容脸上竟然已泪如雨下。
听到此处,张茶心中也是一片黯然。
夜池容虽然不幸地生在莽林之中,但阿答是一族之中的大铁应,地位仅在一人之下,千百人之上。
张茶本以为她从小到大,即便不是锦衣玉食,花团锦簇,也应该被父母视如明珠,不会被轻易呵责一句,却没想到她竟然被阿答当做筹码交易,价值不过两种蛊物。
原来,她也早已被逼到了人生的犄角旮旯,狼狈不堪,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的乐观和坚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甚至过得还不如自己。
念及此,张茶心中不由得对夜池容生出了一丝怜惜之意。
“池容,你如果不愿嫁给随飞时的儿子,我可以帮你,紫蜈蚣,蓝蝎子不够的话,我继续帮你抓。”张茶真挚地道。
“噗嗤”一声,夜池容破涕为笑,道:“得了吧,你身上中了虫蛊之术,自身都难保了,还来帮我?先治好你的病再说吧。”
张茶挠了挠头,想想也是,顺口问道:“对了,池容,你阿答估计什么时候回来?”
“夜明辉出去采虫,一般三到五日必回,你就在我这儿安心呆着吧。”
“那我今晚就睡在院子里。”张茶微微转头,装作随意地道。
“不必,你就睡在我房间吧。”夜池容毋庸置疑地道。
“池容,这样不妥,我……我……”张茶有些急道。
“我什么我,别的房间不是虫就是蛊,你去了还不一命呜呼?”夜池容翻了个白眼道。
“那……那……”尽管如此,但张茶还是觉得不妥,极力想要推辞。
“别再说了,再说的话那我就跟你一起睡,反正咱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夜池容眨眨眼睛道。
张茶的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夜池容见自己将张茶噎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高兴得便如同如得了蓝蝎子一般,撇了他,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转身离去。
张茶待在夜池容的闺房之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好不容易捱到天色黑尽,张茶怕夜池容再来骚扰,便赶紧躺在屋内仅有的那张小床之上装睡。
张茶躺着躺着,忽然想起夜池容曾经说过得那些撩人的话语,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异样的感受。
再加上,房间内到处摆放的都是瓶瓶罐罐,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但觉静下来的时候,身边总有一阵“沙沙沙沙”地声音,实在让人难以入眠。
张茶心中烦燥,索性从床上爬起,打开屋门来到院子之中,他抬头望向低垂的夜幕,满天的星斗,习惯性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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