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博您…”。随着一声尖叫,白暮猛的惊醒大梦初醒,他大口喘气,急忙跳下床跑到镜中前,镜中的白暮略显疲备,瞳孔之中多了一丝恐惧。
衣物被全部浸湿,额头上的细汗抑制不住的狂流,刚才梦境中的一切太过真实。他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手心,这才沉沉的松了口气。他抬手摸着镜子,小心翼翼的念叨:“还好!还好!只是恶梦永远不会发生”。
他是真的害怕,害怕青城派弟子奉为天神的师尊,会变成人人厌恶的魔物。不过还好刚才只是个恶梦。他一侧身便看见染尘站在一旁。
“师尊那可不一定哟?现在您身上魔气欲发重呢?”。染尘倚在床头看着面色苍白的白暮,白暮闻言猛的站起,他低着头看了身下,又抬眸急促的问道:“染尘仙子您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是梦魇而己?”。他这几天的确有梦魇之症,梦中的一切现在想来都是十分可怕的,但这并不表自己入了魔,可能是近来门派事物太过于繁重。
染尘轻轻的歪着头,眼眸之中多了几分严肃之色,他起身走进白暮扫了一周淡淡的道:“师尊您自己也该知道,您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历届青城派掌门人,都逃不过一个魔咒,师尊您也该放下了”。
白暮闻言双手下由捏紧,他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开口:“我只是想要弥补,她是我的弟子,我不可能…”。
染尘低头不由轻笑,他耸算肩不由叹道:“师尊我还什么也没有问呢?您就那么确定我说的是心瑶姑娘?没有想到师尊您这样清修之人也会动情,真是让人觉得意外”。
不管心瑶姑娘是否紫云上仙的替身,都改变了师尊己经动情事实,只怕是后头师尊的路十分难走。
白暮扶着额头沉默良久才缓缓的道:“染尘仙子你说一向清修之人,也会堕入魔道吗?”。
白暮脑海之中回忆起刚才梦中的一切,明明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于天下于六界的好事,自己杀的也是十恶不赦的魔物,到了如今师傅依旧是不肯相信。
也不知道过了良久,白暮的耳旁才传来沉闷的嗓音:“其实师尊您也知道,紫云上仙并非是魔物,可您依旧是奈何天下的威摄不得不杀她,师尊您并非清修之人,这世上也不会有清修之人,抱括叶枫上神,只不过是一直用门派与天下困住自己罢了,说到底师尊您要的太多了…”。
“我…”。不管他承不承认,紫云当初是没有一点魔物的影子,即便她在得知自己双亲,全部杀于白暮的手上,只不过是自己放弃了昔日修炼的仙法,自愿堕入魔道而己。
染尘说完便消失在房间之中,房间之中一直回荡着嗓音:“只愿师尊可以放下心中的不甘于自己最好”。
白暮闭了闭眼,脑海之中不断回荡着刚才话语,心底沉闷道:“师傅难道这些年做的错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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