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音室，要去调音室！
倒数声到二，楚乔撞开了后台调音室。
没有人，一台调音的电脑旁，放着一个话筒，而一个手机，被放在话筒前。
然后，楚乔同时听到了两个声音：
【一】
一个来自于眼前被开了公放功能的苹果手机；
另一个，来自于外头的音箱。
楚乔爆了句粗口，顾不了那么多了，扑上去拿起手机！
“等一下！”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随即而后，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怎么？你不喜欢我准备的节目吗？”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变得真实起来，比从音箱里听到的更年轻。
越年轻，越危险。
这是楚乔的经验。
楚乔靠坐在地上，一边缓解脚上剧烈的疼痛，一边快速构思语言，“不喜欢，我很不喜欢，我们可以换一个方式继续这场节目。”
“你是警察？”
楚乔犹豫了一下，“对。”
“警察啊……”男人的声音没有半点惶恐，反而愈发兴奋起来，“那好吧，你是警察，你有特权，我们就换一个方式吧！”
楚乔还没来得急缓口气，那个年轻男人又开口了。
“你回答我的问题，如果答对了，我就听你的，如果答错了，那就BOM！”
楚乔头皮一麻，撑着从地上起来，她一边推门走出调音室，一边试着拖延时间。
“为什么一定要选择炸弹呢？你——”
男人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第一个问题，如果你的母亲和你的男朋友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楚乔：“……”
他说“第一个问题”，说明他还有第二个问题。
有一个以上的问题，是不是证明有一个以上的炸弹？
母亲和男朋友，他希望她从中选一个。
所以，是两个只能救一个？
“警察同志，我数到三，你再不回答……三，二——”
“两个都救！”楚乔连忙道，“我两个都会救！”
两声巨大的爆炸声，在耳边依次响起！
不是W3馆。
他果然还在其他馆放了炸药！
楚乔心跳骤然加快，胸口发闷。
年轻男人的笑声在耳边响起，随即他阴毒道：“你们这帮正俯的走狗，永远贪得无厌！两个都想要？那我就让你两个都失去！”
楚乔站在展台上，W3馆的人已经撤退了大半，剩下的人也都集中在几个出口。
浓烟下，楚乔快速在馆内走动，目光不断扫过四周。
发生爆炸两分钟前，她撞见过羊头狮身男。两分钟的时间，他很可能还在馆内；除此之外，通过这通电简短的交流，楚乔觉得，这个年轻男人是属于情绪过亢的激进型犯罪分子，这样的罪犯，他们更愿意亲眼看见自己的“表演秀”现场。
电话里，年轻男人狂妄的笑声还在继续，楚乔一边快速在展馆内走动，一边继续和他拖延时间。
楚乔：“随随便便装几个炸弹攻击无关紧要的人，这就是你泄愤的方式？胆小鬼！”
年轻男人：“胆小鬼？呵呵，胆子小的人可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哦，警察同志。”
楚乔在电话里，听到了一丝杂音——那是一个孩子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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