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漫不经心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铃木奈奈反应了一会，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面色微微一变，转头又朝后面那间小屋子看。
沈钧和楚乔对坐在两侧，正在说话。
铃木奈奈：“你胡说什么！”
男人耸肩，双手抱在身前，闭目不再说话。
另一边，沈钧和楚乔。
楚乔：“你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了？”
沈钧：“说说你调查的事情。”
楚乔看了眼前面小房子里的铃木奈奈，开口：“2010年全国人口普查，全国钟姓人口一共98万，占全国总人口0。078%。这98万人中，20至40岁青壮年人口有18。62万，占所有钟姓人口的19%。在18。62万人口中，从军人员有3。5万，占19%。在3。5万军人中，有0。46万人、占比13%的亲人双亲死亡。”
楚乔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沈钧眉头微微蹙着，道：“青壮年人口怎么那么少？只占了19%么？”
楚乔：“关键不在这里，关键出在后面，那0。46万人身上。”
沈钧：“怎么说？”
楚乔：“钟姓、从军、亲人死亡，满足这三项条件的人，是4600人。而这四千六百人中，其中有86%的人，他们的亲人都死于同一年。”
沈钧目光微微一沉。
楚乔：“2009年上半年，4600人中，有3956人的直系主要亲人，都因各种原因死亡，死亡原因有很多，癌症、车祸、自杀。而且，更重要的一点，这3965位军人，全部为男性，其中很大一部分都在部队里有军功。”
楚乔话音落下后，沈钧很久都开口说话。
2009年上半年，这是一个很微妙的时间点。
沈钧：“2009年8月，夏季平来找我，把青戟交给了我。”
楚乔目光一亮，她点头，“这就对了。在他交付给你青戟之前，苍穹阁针对全国钟姓从军青年男性亲人家属，进行了一场大屠杀。”
楚乔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道：“然后，他们选中了你。”
沈钧：“我的父母，死于2009年3月，一场车祸。”
按照楚乔手头现有的数据和结论来看，沈钧的亲人死亡的可能性非常大。
可是这一点上，楚乔一直不敢确定，因为半年前，在青海的时候，沈钧还扬言要带楚乔去见他的父母。
楚乔张了张嘴，没说话。
如果这么说，那么苍穹阁，不但是她楚乔的杀父仇人，也是沈钧的仇人了。
沈钧双手在腿上合十，沉声道：“他们为什么会在2009年上半年杀了这么多钟姓成年军人的亲人？”
楚乔：“首先，屠杀是有明确针对性的。现在情况来看，苍穹阁对全国钟姓人口有着严格的控制和监视，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他们在你成为往生师前，进行了这场屠杀。”
沈钧接着道：“他们在筛选。”
楚乔点头，“苍穹阁并不知道谁会成为往生师。或者说在2009年8月前，没有决定谁来成为往生师。”
沈钧：“不是没有决定，是不知道。如果一开始就选中了我，他们不必这么费尽心机周折，杀了另外三千多人的父母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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