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在楚国雄的墓碑前逗留了一个小时，才慢慢走下山。
沈钧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开车，带着楚乔离开了墓园。
沈钧开的车子，是楚国雄生前开的那辆。
楚乔坐在车里，想到了曾经在江城公安局上班时，楚国雄就是天天开车这么带着她一起。
窗外的风景在疾驰而过，楚乔突然开口：“我曾经以为，我骨子里就是一个不怕死要四处乱闯的女汉子，那种朝九晚五规规矩矩的生活，绝对不是我想要的。”
沈钧没开口，只是静静听她说。
楚乔：“昨天，王姐和我说，她为了一个男人要去偏远的山区，还要生活在那里，我觉得难以理解。可是现在，我突然就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她放下好生活不要跑去山里，我也明白我父亲为什么愿意守着我妈这样在江城。其实，是不是渴望平静的生活和性格并没有关系。”
楚乔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虽然没说完，沈钧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沈钧：“你陪我陪的够久了，接下来，无论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都陪着你。”
楚乔转头看他，“如果我不想你再去MSS呢？”
沈钧：“那就不去。”
楚乔：“那如果我说，我想要走得更高更远呢？”
沈钧：“多高？多远？想要钱？还是权？”
楚乔：“你能走多高多远？”
沈钧说了一句很狂妄的话。
他说：“只要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还没有我走不到的地方。”
楚乔：“那你想吗？”
沈钧：“那要看你想不想。”
楚乔失笑了，她无声地叹息，望着窗外，唇角挑起一抹清浅的笑容。
沈钧没有急着带楚乔回家，而是去了江城一家酒店，去见了一个人。
这个人，楚乔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还大打出手过。
这些日子，他和王玲一样，一直跟随着沈钧，私底下为他做了不少事情。
再次见到沈钧的时候，张锐脸上已经没有那么多愕然了。
接触过苍穹阁后，虽然对沈钧的具体状况不了解，但是也知道他本人身上恐怕有什么不得老的秘密。
饭桌上，当张锐谈起当年和沈钧之间的军旅生活时，楚乔忍不住道：“怎么看都应该你是首长他才是小兵，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以为你在吹牛。”
张锐羡慕地看着沈钧隽秀的容颜，啧嘴，“钟璟，你这祖坟的青烟都要冒出二里地了吧？快四十的人了，看着还像二十。”
楚乔起身，“你们聊，我去趟洗手间。”
楚乔离开后，张锐收敛了笑意，他道：“璟哥，苍穹阁那边，真的完事了？”
沈钧表情阴晴不定，他道：“还在查。”
张锐：“唐寅那边知道这件事么？”
沈钧：“唐寅知道的本就不多，韩青退了，他自然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张锐话语中带上了几分焦虑：“你说韩青会不会也不知道这件事？”
沈钧摇头：“不会，当时朱雀的事情上，他虽然不赞同她的做法，可最后还是出手保住了她。他们神仆间即便再有纷争，那也是有情意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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