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不自爱
“一年多了啊。”齐敏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只是下意识的重复着。
程毅墨看她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微微叹息:“别再想了,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不。我想知道。”齐敏抬起头,目光坚定却又泛着苦意:“我就是想知道那个女孩在她心里有多么重要。”
这样扎心又伤神的事情,程毅墨都不太好意思说了。
可看着面前女孩如此坚定的眼神,他终究还是妥协了。
“后来我就没见过染熙身边再有其他人了。”程毅墨无奈的摇头:“我和他只是医学上的伙伴,谈不上太熟悉。”
“我想季少和莫少总会熟悉的,不如你去问问他们?”
齐敏摇摇头:“不用了,程医生知道多少就和我说多少吧。”
女孩带着点央求的意味,还有坚定的神色让程毅墨想要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也罢。”程毅墨站起身来站在了窗边,齐敏也凑了过去仰起头乖巧的听着。
“我只知道那个女孩在他心里分量很重,每次他来的时候都会笑着说竹儿又来了。”
当年郑竹儿和顾染熙马上就走到了订婚的那一步,他还记得每天都能够听到顾染熙期待的神情。
那是他第一次见,一个风流倜傥的男人为了一个女孩收了心。
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言语才能够让这个小姑娘不是那个伤心。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而齐敏也不像是能够被糊弄的人。
“程医生,他们是青梅竹马?”齐敏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试探性的轻声问道。
闻言程毅墨摇摇头:“不是,应该是后来认识的。”
“最开始我见到郑竹儿的时候,她就每天来找染熙了。”
齐敏身子一僵,怪不得顾染熙会对她有所不同,原来是因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郑竹儿的影子。
想来也真是讽刺,齐敏苦笑了一下看向了面前的人,而后微微勾唇:“怪不得。”
程毅墨叹息:“你之前说的那个人,就是染熙,对吧?”
就算齐敏不承认,这个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了。更何况程毅墨也不是傻子,自然早就猜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压抑感从心底翻涌上来。齐敏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拳头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
可是眼泪就像不听话的孩子一样,控制不住的往下掉落。
“诶......”程毅墨也没料到说了那么多她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在最后最轻松的时候落了泪。
“程医生,你说感情是什么?你相信感情吗?”齐敏沉默了一会之后问了一句,打破了空气中的宁静。
这问题程毅墨也不知道该怎么言说,只是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从桌子上拿出纸巾递到了她的面前。
“别多想了,没什么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孩子,尤其是一个失恋的女孩子。
“我没多想,其实我早就知道的。”齐敏笑了笑,仰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们根本就不会在一起的。”齐敏眼底划过了一抹哀伤,良久才继续道:“我在就应该放弃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医生这么熟悉,或许是想的多也或许是觉得也不过如此吧。
现在将心底最想说的话说出来才是最重要的,也仅仅是如此。
齐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断的往下流淌。
理智上告诉她要放弃了,可是感性上却又告诉她心里面很难受。
是啊,真的很难受。将自己一腔热血全部都付出之后,到最后得来的却是他早就心有所属了。
怪不得,顾染熙会时不时的克制两人之间的距离。怪不得他会告诉她,他们两个不可能。
原来他真的不喜欢她。
想到这里的时候,齐敏无法控制从默默无闻的流泪变成了小声的啜泣。
程毅墨看不下去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的肩膀借给你。”
齐敏咬了咬唇瓣,决堤不住便扑了过去,抵住了他的肩膀放声大哭。
“喂......”门突然间被打开,顾染熙推门而入的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一个场景。整个人都懵了:“你们在干什么!”
齐敏动了动脑袋,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小脸上红红的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水,看着可怜兮兮。
“程毅墨!你对她做了什么!”顾染熙只觉得心底一阵怒意,往前冲了过来抓住了他的领子狠狠的问道。
程毅墨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齐敏,良久才道:“没做什么,只是情投意合罢了。”
“什么!”顾染熙震惊无比,心底划过了一抹酸涩,可他还没来得及抓住便彻底的消散而去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齐敏,眸底满是诧异:“他说的是真的?”
齐敏当场就想要否认,可是却看到了程毅墨的眼神,犹豫了一下缓慢的点点头:“嗯,是真的。”
“齐敏!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顾染熙从未感觉到如此的愤怒。
他注视着齐敏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你现在已经这么不自爱了么?”
齐敏愣了神,眸中满是震惊:“你、你什么意思?”
顾染熙还未察觉到自己说的话到底有多么的过分,话比脑子先一步:“我说错了吗?我们分开就分开了,难道你现在随意找一个人就可以了吗?”
“齐敏!你想清楚没有!”
齐敏握紧了拳头,唇瓣微微颤抖。
他怎么能这么诋毁她!
齐敏气的说不出话来,而顾染熙更是变本加厉的道:“你以前是个多么自爱的女孩子,可是现在呢!你......!”
顾染熙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打蒙了,往后退了好几步才摸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程毅墨,你居然!”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程毅墨压抑着怒意,看向了顾染熙深吸了一口气:“齐敏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顾染熙怔愣住,下意识的往齐敏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身子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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